聽見這話的岑鳴“”
我是不是該慶幸
令月說著忽然語氣一滯,突然截取到一段畫面,應該是六七十年代,主人公是一個穿著小褂子的牧牛童,大人在地里勞作的時候,他和小伙伴在山上放牛,割豬草。
忽然天氣大變,狂風暴雨頃刻來襲,小伙伴們驅趕著黃牛下山,只有他一個人往山上去。
小伙伴兒叫住他“岑狗蛋,你干嘛去啊”
岑狗蛋著急地撓著頭,心急如焚“俺去找牛,少了一頭牛”
那個年代的牛,就是一家人甚至一個村的命脈。機械沒有出現甚至普及的幾千年里,牲畜一直是農民勞作離不開助力,以耕牛為最。
只有某些富裕的家庭,才會養牛,而且往往牲口比人活得還精細。
岑狗蛋舉著葉子,漫山遍野地呼喊黃牛名字,終于在一處隱蔽的山洞里發現它的蹤跡,他興奮地跑過去,卻沒顧得上腳下。
青灰色的東西類似樹根,直接將他絆倒,岑狗蛋腦袋磕在尖銳的石頭上,血水瞬間門噴涌而出
然而沒過多久,他竟然幽幽轉醒,走進山洞里,撫摸著黃牛,身上的血跡被雨水沖刷干凈,他也好像完全忘記了之前的事。
此時,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忽然,他聽見一陣奇怪的聲響,一只通體青灰的大蛇,它有手腕那么粗,長長的蛇身鉆進山洞后,并沒有咬人的跡象,反而看向洞外。
說來也巧,下一刻,雨過天晴。
岑狗蛋清醒之后終于反應過來,警惕地看向角落,發現那條蛇已經毫無蹤跡,他驅趕著黃牛回家,卻沒發現,山洞里,一條青蛇驀地倒掛而出,吐出鮮紅的蛇信子盯著他的背影。
再之后,岑狗蛋成家立業,婚后生下兩個兒子,他死后葬在祖地。
令月突然皺緊眉心,男人光禿禿的墳墓邊,漸漸長出一棵柳樹。
隨著柳樹越長越大,一條青蛇盤踞在樹根四周,周圍的土地漸漸從由人耕作變成了機器播種,收割。
那棵大柳樹長成兩人合抱那么粗的墳前樹。
每逢祭祀,清一色的男孩兒,由最初的兩口人變成一整個岑氏大家族,說一句子孫昌盛也不為過。
彼時,無人知道的地下,柳樹盤根錯節,粗壯的根須纏繞著,最后竟然將整副棺材包裹起來,可怕詭異的模樣,好像直接將整副棺材吞噬了。
令月驀地回神,對上兩人關切的視線,她微微一怔“我可能找到一些線索,一棵兩人合抱那么粗的柳樹,你們見”
就在這時,岑經理的電話突然響起,電話那頭響起粗嘎的男聲“老岑家后生,你媽在地里干活,突然暈倒了,你趕快回來吧”
岑鳴當即臉色大變,下意識看向令月“我家出事了”
他記得自己母親身體硬朗,幾個月前剛見過一面,六十多歲的老太太,精力旺盛,搓牌打牌,一些年輕人都不如她。
怎么就突然出事了呢
他嚴重懷疑,這也是那什么東西搞的鬼,只是一個問題擺在眼前,他并不是京市人,老家在其他地方。
這么一來
他握緊手指看向令月“我、我”
妻子一把接過話茬“令大師,您能不能跟我們一起去,我們夫妻倆這些年也攢了一筆錢,您要多少,盡管說”
令月深深看他們一眼,不置可否。
岑鳴著急忙慌道“我們家的祖傳墳地里就有一棵大柳樹,您說的可能就是那棵。”
妻子不敢把話說死,忙說道“是不是那一棵,令大師看過就知道了,您說是不是”
令月“好吧,我就幫你們這一次。”
她自然知道這對夫妻是什么意思,關于臟東西,她也有了一部分推斷,夫妻倆不可能現在就動身,請假,收拾東西,還有孩子,最早也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