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月上中天,皎潔的月光卻照不透密密匝匝的叢林,遠遠望過去,如同一張黑漆漆的血盆大口,涼意爬上脊背,叫人不寒而栗。
看見這一幕的村民都被嚇壞了,就算有兩百塊的報酬,他們也不敢,互相推搡著,忽然有人大喊一聲“那、那那那那是啥”
嚇得說話直打哆嗦。
眾人沿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看見一團黑漆漆的影子,越來越近,一陣小風吹過,涼颼颼得直往袖子里灌。
岑鳴不由吞了口唾沫,火把探過去。
下一刻,披頭散發衣服染血的人影走出了,眾人大驚失色,連連后退
“啊啊啊啊鬼啊”
“媽耶是山鬼,山鬼索命了,快跑啊”
“咳咳。”令月輕咳兩聲,察覺不對的岑鳴愣怔一瞬“令、令大師”
他差點兒認不出來,看著血跡斑斑已經氧化的衣服,眉頭皺得死緊。
令月“是我。”
“身上的血也不是我的,遇到一點兒小狀況,沒做違法的事。”
她說著身后忽然響起幾聲哼哼,野豬王噠噠往前走兩步“令醫生說的對,俺可以作證”
它驕傲得昂首挺胸,走到岑鳴舉著的火把跟前,火光照過來,看見這一幕的村民驚呆了,險些嚇得厥過去“野、野豬”
“我的媽啊,好大一群啊”
野豬成群,驅虎吞狼,可不是說說那么簡單,這家伙力氣巨大,皮糙肉厚不怕疼,沖撞過來,能把人的腸子給頂破
上世紀,野豬成災,不少進山打獵的獵人就是這么沒了。
村民們臉色慘白,嘩啦一下,退后一大圈兒,下一刻,卻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這群野豬在令月面前溫馴得不可思議,一聲輕響,眾人才發現野豬背上扛著一個大包袱,落在地上后,野豬王拿鼻子拱了拱。
岑鳴“它、它這是要干嘛”
他心里已經有猜測,不可置信地看著令月。
令月笑了下“無意中幫了野豬王一個小忙,這些是它送的土特產。”
霍
此話一出,人群一片震驚,錯愕地看著她,除卻一身血衣,令月露出來的面容十分干凈,她用山泉水洗去了皮膚上的血,至于衣服,這個就沒辦法了。
之后,令月拎著一袋子比她高的山貨回去,野豬們也浩浩蕩蕩地回家,山腳下的村民不知道,這才只是開始。
第二天一早,天色灰蒙蒙,令月準備出發回家。
條狗子趴在村口,見到他們噌地一下站起來“俺真舍不得你離開qaq”
“俺也是。”小黃說著躺在地上,露出軟乎乎的肚皮“再給你摸摸,以后可能就摸不著啦”
令月心頭一軟,挨個rua了遍,狗子嚶嚶嚶趴在地上,小白咳了一聲“別忘了”
令月“我不會忘了你們的”
小白“別忘了俺們的小奶塊”
它說完趴在地上,不敢看人。
令月“”
好啊,她總算看清楚了,一頓怒搓狗頭,這才離開。
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剛才調皮的狗狗忽然有些不舍。
燈火通明的大別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