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寶鼠一怔,聽見她的聲音“你的話很有道理,能讓大黑熟悉的除了我們這些家人,就是它在刑警大隊學習的罪犯。”
令月說著自己也覺得太巧了,不過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過數次,她都快習慣了。
令月叫住要走的酒廠廠長“麻煩您一下,我想問一下詹師傅,能把他請過來嗎”
廠長摸不著頭腦,不過看著合同的份兒上,他滿口答應。
等人走遠,令月和尋寶鼠它們繼續分析,一狗一鼠聽得津津有味,等令月停下,它們才反應過來。
令月看著它們“你們聽出什么東西了嗎”
空氣瞬間沉默。
令月嘆了口氣,攤開手“現在最關鍵的是,我們沒有證據。”
她剛才說的一切都是逆推,老詹古怪的行為,劃破到看不清五官輪廓的臉,他有功夫也看得出身體硬朗,為什么非要躲在這么偏僻的地方就是隨便找個工地拎水泥,也比包食宿不給錢好的多。
這里的地理位置靠近綿云山脈,三面環山,與世隔絕,除了旅游的游客外,根本沒有其他人。
就連令月也是有朋友幫忙,才知道這里有個小酒廠,小眾口味,味道其實還不錯。
又是什么導致他出現在這里呢
令月思索著最近的京市在逃嫌疑犯,忽然聽見尋寶鼠懵懵懂懂地問“啊,這事還要證據嗎”
令月瞪它,一看就沒好好學習“動物世界有動物世界的法則,人類世界有人類世界的規矩,當然要找證據。”
“總不能你空口白牙說一句,人家就信吧”
“那我們該怎么辦”大黑出聲,煩躁地垂下尾巴,它實在想不出什么好辦法。
令月“我先來試一試吧。”
她有自信,雖然對方有功夫傍身,她還是滿級格斗術精通呢,大黑也是自己的幫手,所以她才敢冒險賭一把。
很快,老詹就進來了。
后者看見她之后,愣怔一瞬,令月當做什么都沒發現,笑著問他“我聽廠長說你在這里只要包食宿,不要工錢”
老詹點頭,帶著點兒拘謹,顯然已經知道她現在的身份“廠長您說的對。”
令月嘆了口氣,忽然發怒,拍了拍桌子“我聽見之后特別氣憤,怎么會有這樣的人,老人家,您已經這么慘了,他們怎么還能克扣您的工資”
“這樣吧。”她演技很好,仿佛真是義憤填膺,被對方的行為氣到,繼續說道“我繼續雇傭您,但是工資一定要發”
聽見這話的老詹瞬間搖頭“不不不,俺說過了不要錢,您繼續收留俺,對俺來說就是大恩大德了”
令月驚訝地看著他,后者聲淚俱下地講了一個故事,大意是他身世悲苦,老伴兒去世,沒有孩子,后來摔下山,把臉給摔壞了。
令月眼神微動,不知道該怎么說,還真把她當成不諳世事的大小姐了,老詹臉上的傷口很齊整,分明就是被人用利器劃傷,這要真是他自己劃的
令月心頭一跳,面上卻一副動容模樣“那我更要給你發工資了,總在廠里呆著人都悶壞了,給你發工資,到時候你去市里買點兒東西。”
“對了,你身份證有嗎畢竟是新員工了,我得登記一下。”
老詹毫不猶豫地掏出身份證“這是我的。”
令月瞥見身份證件之后,直接愣住了,好家伙,久遠的記憶襲上心頭,京市綿云區唐家村。
這不是警察一窩抓的人販子村嗎。
一剎那,令月福至心靈,瞬間想到之前林少澤說過的,那位潛逃至京市,至今仍未落網的人販子團伙高層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