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要是還沒解,碧玉剛才吃的是什么空氣嗎還有他這被情蠱控制后的戀愛腦,如果沒有拔除掉,他現在應該傻乎乎地喊著小茹的名字,就像剛才一樣。
顯然,沈徽白也想到了,明白令月的言外之意,瞬間尷尬得無地自容。
他突然出聲,一臉痛恨地說“謝謝大師救我一命,如果不是大師您,我絕對會就這樣被苗疆蠱蟲不明不白地害死”
沈夫人抹著眼淚“我的兒子,你受苦了,肯定說那個小賤人在害你她想踏入我們沈家的門楣,也不看看她配不配”
“媽,你怎么能這么說,也是我對不起她。”
“你說什么胡話你已經夠好了,給她花了近百萬,真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母子倆一唱一和,把人貶低到了塵埃里,令月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們表演“是嗎”
“可是據我所知,似乎不是這樣。”
幽暗的黑眸落在沈徽白身上,看得他心下一涼,強笑著說道“大師,您這是什么意思”
令月也笑“什么意思,難道還不夠明白嗎”
“桑茹。”
她只說了兩個字,方才還淡然處之的沈徽白如遭雷擊,僵硬地哽著脖子,看向令月。
令月“難道不是你欺騙單純少女的感情,玩膩了之后一走了之,你知道嗎你偷偷溜走的那天,桑茹檢查出身孕,她用你們孩子的血為引,催動你身體里的情蠱,這是你該付出的代價。”
“至于勾引。”令月看向沈夫人“是您兒子,先拐騙了人家花季少女。”
她這番話說下來,倆人臉色青青白白,如同打翻了的調色盤,什么顏色都有。
更為關鍵的是,他們根本不敢還嘴。
令月之前展露的能力昭示著她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大師,他們根本不敢得罪這種有特殊能力的人,母子倆低垂著頭,恥辱地聽著了有說話。
忽然,那聲音消失了。
只剩下哐當一聲的關門聲,屋子里只剩下他們母子兩人,沈徽白終于松了口氣,可是他看著自己枯萎的手掌,像是樹皮一樣,代表他損失的生命力并沒有補回。
他也根本不知道,經此一事,自己至少折了十五年的壽命,桑茹打掉的孩子,也是他最后一個孩子。
沈徽白本人,因為情蠱吞噬生機,導致身體極差,再也沒有人道的能力。
令月不會告訴他們,這件事要他們自己發現,那才痛苦呢。
至于救他,純粹是為了那對祖孫,不值得為這樣的玩意兒搭上一生。
出了門,令月停下腳步,眼神微撇,她身后跟著葉修瀾,后者臉色平靜,眼底卻能看出來一絲愧疚。
“抱歉,我也不知道,他們是這種情況。”
令月搖頭“沒關系,反正已經付出代價了。”她含含糊糊的回應,聽見這句話的葉修瀾眸光微閃。
他何等聰慧的人,怎么會猜不出令月的潛臺詞,至于沈家,葉修瀾已經有了打算,這樣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家庭,還是盡早遠離為好。
至于這次的報酬,令月還是如期收到了。
轉賬短息發來時,她正在調試設備,準備直播,看見消息,令月打了個電話,找到桑茹的賬號,將錢轉給了小姑娘。
沒多久,您關注的直播間即將開啟的消息瞬間傳遍大江南北,因為她的粉絲受眾,來自全國各地,甚至是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