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見一把漆黑的窄刀如沒過豆腐一般悄無聲息地從座艙頂部插入,以絲滑到讓人可以想象到那把刀可以多么輕而易舉奪走一個人性命的程度將頂部開了個大口,一張剛不久才暫時分開的俊美面孔映入她們眼中。
冰冷的雨水從他蒼白的面龐滑落,幾縷鴉黑的發絲緊貼在他臉上,白膚黑發的顏色碰撞在那雙看見偵探時驟然亮起的紅眸下呈現出極度頹廢卻又燦爛的視覺盛宴。
“您沒受傷吧。”壹跳下來,沒有讓座艙有絲毫的晃動,就如同他踩在座艙上時一樣根本無法察覺到。
這是一位頂級的殺手,灰原哀心想,她突然想起漆黑的刀刃、亮紅的豎瞳、貓耳般的翹發是多么顯著的特征,結合在一起那就是里世界最為神秘卻也最有名的最強殺手。
也是琴酒最初的老師。
難怪她會感覺到附近有琴酒,沒想到是有一尊大神在這里立著,那么琴酒會出現在附近再正常不過了,因為如果組織能夠雇傭到這位殺手,那么琴酒十有八九就是組織派來交接任務和情況的人員。
但是她卻對這個殺手沒有任何反應。
看著眼里只有白發偵探、抿著唇看上去很是愧疚難受的殺手,灰原哀忽的就明白了什么。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我帶您下去。”壹說著便要抱起林時鹿。
“她們呢”林時鹿摁住壹的手臂。
“沒事沒事林小姐快下去吧,我們會等待救援的。”毛利蘭莞爾,她看向窗外,已經看見了許多小小的影子跑了過來,看顏色和穿著,應該是警察無疑,這讓她緊張的小心臟稍微輕松了許多。
“把您放下去,我再把她們帶下去。”壹望入林時鹿眼中,“我會為您做好一切。”
林時鹿靜默了幾秒,點點頭,放下手,任由壹將外衣蓋在她頭上后再把她抱起來。
壹跳出座艙,沿著來時的路線折返回去,要不是眾目睽睽之下從高處完好無損跳下去太引人注意,也怕刺激到林時鹿,他肯定會選擇直接從座艙上直接跳下去。
“害怕的話您靠著我就好。”壹輕聲道,手里的刀已經重新變回了傘形態,“別看其他地方。”
林時鹿點點頭,把臉埋在男人肩上,她能感覺到高處的風在呼嘯,雨水無情的拍打在冰冷的傘面上,林時鹿突然想起壹把座艙上面給開了洞,那豈不是毛利蘭和灰原哀都得淋雨
林時鹿
壹的小心眼里就只有林時鹿,壓根沒什么紳士風度的他哪里回去在乎其他兩位女士,因此只有林時鹿感受到了罪惡感,感受到了良心的譴責。
不過幸好,壹把她放下來后就立刻去接應另外兩位女士了,他在暴雨之下毫無阻礙地踩著信號塔往上往下的畫面簡直就像是武打電影里才會出現的情形。
林時鹿撐著黑鋼之傘,披著壹的外套,無奈的笑了。
“你”
聽到熟悉的聲音,林時鹿微微抬起傘沿聞聲看去,便瞧見了產屋敷空月那張與她同時怔住的臉,公安那俊逸雋秀的面容上幾乎是放空的呆愣。
偵探頭上的小兔子發夾
刺眼極了。
明明雨水是冰冷的,澆得他渾身徹寒,可產屋敷空月卻感覺到心頭燃起一股燒得他幾乎要咬碎牙齒也難以抑制的無名之火。
“為什么是你”產屋敷空月聽到了自己顫抖的話語,“露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