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完畢,產屋敷空月輕喘著把臉埋進她頸窩,克制地牽著她的手,答案其實在她向他發出邀請之前便有了,她只是讓他不得不承認那個答案。
“只要你在這個國家。”產屋敷空月像是寵物一樣蹭了蹭她的頸窩,他紫藤色的眸子溫柔得好似軟爛的沼澤,要將人咕嚕咕嚕的吞沒殆盡,其中的情緒晦暗難辨,“隨時都可以來找我,任何需求都可以對我提出。”
會說出這樣的話的他一定是哪里壞了吧,一旦打開一道閘口,名為欲念和貪婪的事物便一發不可收拾的傾瀉而出,變成了如此卑劣無恥的樣子。
這樣的話這個人就舍不下他了,她會因為虧欠而念著記著一個人,當這個虧欠無法被彌補上,那么這個人內心就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他的想法林時鹿都清楚,所以他玩的是陽謀。
產屋敷空月伸出手臂抱過林時鹿的腰肢,依戀而溫順地笑了,“沒關系的,對吧”
林時鹿的五指穿過他的發絲,她沒有說什么,只是輕柔地順著他的頭發。
她大概也是了解到已經被產屋敷空月說出口的話語,那么就沒有更改的余地,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句話用在產屋敷空月身上很是恰當。
“家主大人的承諾真是沉重啊。”林時鹿嘆息道,“再不吃午飯我可能就承受不住了。”
產屋敷空月紅著臉,依依不舍地放開了林時鹿,“我這病房配有廚房,我去換身衣服,露露等一下。”
讓一個高燒剛退、重傷未愈的男人給她下廚林時鹿良心真的會痛。
但是產屋敷空月動作太快,健步如飛,一步頂她兩步,三下五除二的就抓著衣服走進了浴室,生怕慢一點她就跑去食堂吃了。
林時鹿哭笑不得,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頭發,把床打理整齊后走出門,打算去找醫生問問產屋敷空月的傷勢細況,一打開門便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金發男人,微微一笑,“安室先生。”
“林小姐”安室透很意外會在這里見到林時鹿,他不由得看了一下病房號,確認自己沒有走錯樓層,據他所知,這一層樓就只有一間病房,那就是產屋敷空月的專屬病房。
“我來看望我那高燒入院的幼馴。”林時鹿笑了笑,“安室先生和空月他認識”
“其實是欠了產屋敷先生一個大人情。”安室透嘆氣,滿臉內疚,把手里做的病號餐送上,“如果不是為了救我,產屋敷先生就不會受這么重的傷,沒想到林小姐居然是這位先生的幼馴染。”
這個情報價值可不算低,畢竟光是產屋敷這個姓氏分量就足夠大了,要是加個空月那可就更不得了了。
尤其是這個幼馴染并不是那種感情淡的那種。
安室透看著這位美麗的女士,目光掃過她嫣紅的嘴唇,分得清人是否涂了口紅的情報人員內心感慨。
林時鹿看得出安室透應該是出于顧慮,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站在門口沒有按門鈴,病房隔音極佳,完全是為產屋敷空月量身定制的隔音程度,對于其他人而言就更別說了。
“原來如此,看來安室先生的工作也很危險啊。”林時鹿微微一笑,不等男人臉色變化,她便接著道,“偵探這種職業也是很招仇恨的,空月是公安警察,保證人民安全是他的職責,安室先生不用太介意,如果安室先生想當面感謝的話,可以進來等一會兒。”
“不必了,我還有工作在身,由林小姐代為傳達就可以了。”安室透一副社畜身不由的樣子說道,“那么我就走了,希望產屋敷先生能早日出院。”
林時鹿目送這位兼職同行離去,若有所思,笑了笑便扭身進了病房,先把人送來的病號餐放好,這只是一份被親手制作出來的適合給病人補充營養的餐食,并無其他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