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
她這剛得罪秦凌梟,有被暗殺的風險,洪洋幫就聲勢大張的過來給她道謝。
所以,洪仰天到底是想給她撐腰,還是想激化她和秦凌梟的矛盾
那人剛才的聲音很大,是說給所有人聽的。
這會兒聲音小了下來,對林諾說道“林醫生,洪爺說了,您是恩人,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提,我們絕無二話。”
這話說到林諾心坎里了。
她微微一笑,“真的”
這話可這么多人聽著呢。
甭管洪仰天揣著什么心思。
這會兒,她需要剛好很多東西。
林諾伸手,林復遞給她一張紙。
林諾拿起鋼筆,刷刷刷寫完了一張紙,又伸手,林復再遞給她,刷刷刷又寫完了一張。
林諾一連寫了三張單子給那人,“不多,我需要的就這么多東西,你們洪爺不是說我是救命恩人嗎那行,把這三張紙的東西都送來,這恩情就一筆勾銷,誰也不欠誰。”
那人拿著三頁紙,嘴角抽了又抽,完全不受控制。
尼瑪。
就隨口說說好嗎
你還真敢開單子呢
三頁
你咋不開個十八箱的嫁妝單子
那人認得的字不多,只將三頁紙收了起來,拱手說道“林醫生真是個爽快人。”
林諾微笑,“多謝夸獎。”
那人臉上笑嘻嘻。
誰他媽夸你了。
不識抬舉。
所有人都走了,就剩桌子上的大豬頭。
林諾估算了一下,大概十多斤重,挺好的。
她對林復說道“拿去廚房鹵了,回頭咱們改善改善伙食。”
林復太陽穴狠跳了一下。
現在這位阿姐膽子當真是大得很啊。
林諾繼續坐堂。
沒人勸,馮麗珍自己想開了吃飯,吃藥,沒過幾天就能下床了。
馮麗珍出來幫著抓藥,整個人瘦了好幾圈,臉上就剩骨頭了。
今兒個病人特別多,晚上關門關得晚。
林復熱了飯和鹵肉留給大家伙一起吃。
消失了的林堯也回來了,正偷摸著想回屋讓林諾給抓了個正著。
林堯跪在門口,“阿姐,好阿姐,你就饒了我吧。”
林諾慢條斯理的吃著飯,“這幾日又輸了多少我看你遲早把命都折在那骰子里。”
“沒,沒輸,還贏了。”
林堯將贏了的錢拿出來,一口袋呢。
他嬉皮笑臉的說道“阿姐,我這也是看咱們十方堂老是免費給窮人看病施藥,入不敷出,才想著去賭場賭幾把賺了錢貼補家用。”
說著,林堯給林復使眼色,林復假裝沒看見。
他又給馮麗珍使眼色。
馮麗珍笑了笑,求情道“諾諾,你看阿堯也是一心為了咱們,就算了吧,下次不犯就好了。”
說的是下次不犯。
哪一回下次沒犯了
林諾有點煩馮麗珍這種人,一會兒圣母得不行,一會兒冷血得不行。
在不該圣母的事上圣母,又在最不該冷血的地方冷血。
林諾估算了下時間,洪仰天和秦凌梟的對決已經白熱化了。
按照回憶錄上說的,秦凌梟也差不多該對洪洋幫的賭場動手了。
林諾看向馮麗珍,“這可是你給他求的情,若是他下次再賭,你就必須負責親自把他從賭場抓回來。”
“好。”馮麗珍一臉寵溺的看著林諾“阿妹,我來負責,下次阿堯要是在賭,我不僅親自去賭場把他抓回來,還會親自打斷他的狗腿。”
聽見打斷狗腿,林堯身子抖了抖,“嘿嘿,嘿嘿。”
他干笑。
賭狗,除非把兩只手都砍了,否則永遠不會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