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算不知道,一算全涼涼。
費海源不說話了。
他還惦記著郡主呢。
自然不愿意說心上人的壞話。
費尚徳說道“再賣一間鋪子。”
林諾看向費尚徳,“夫君,過幾日,莘籽也會回來了,莘籽十六,咱們也該給她準備嫁妝了,這鋪面再賣就沒了,到時候嫁妝怎么辦”
費尚徳也被干沉默了。
林諾微笑,“來,繼續吃飯吧,咱們都是做爹媽哥哥的,為了妹妹的婚事,再忍忍。”
多忍忍,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
許久后,吃完飯,費尚徳深深的看了林諾一眼,“你變了。”
林諾端莊的笑著,就像個假面人,“夫君怎么這么說”
“你以前不會在飯桌上說起這些市儈的事。”
“這不是家底薄弱,沒辦法了嗎”
林諾笑,繼續笑。
費尚徳看著林諾的眼神越來越深沉。
許久后,他說道“大丈夫應該志向高遠,心胸開闊,以后不要對海源說什么田租開銷之類的事情。”
林諾特別討人嫌的追問“那每月堪堪十兩的俸祿呢”
堪堪十兩
費尚徳太陽穴狠狠的跳了一下。
怎么這次回來,他以前那位善解人意從來不會煩他的夫人開始變得這么不讓他順心呢
“也不準提。”
費尚徳說完,拂袖而去。
碧璽很擔憂的問“夫人,將軍怎么了”
“沒什么,最近清粥小菜吃多了,想換換胃口。”
林諾說完帶著碧璽走了。
費尚徳煩躁的在院子里散心。
他一個武將,吃不飽沒力氣,還怎么訓練
真不知道林諾最近在做些什么,好好的一個家讓她搞得亂七八糟。
“將軍。”
費尚徳正想著,一個柔如春光的聲音響了起來。
杜芷桃開心的跑了過來,手上抱著一盆曇花。
她衣著單薄,奔跑時,長長的裙擺往后,印出姣好的身體曲線。
費尚徳擔憂的問道“怎么一個人在花園里”
杜芷桃將曇花抱出來,“將軍,你看,曇花,我在等它開花。”
可能是因為剛剛經過運動,杜芷桃的臉蛋在月光下染著紅暈。
她就像一朵含苞待放,不沾染一絲塵埃的桃花。
純潔,美好。
費尚徳勾唇一笑,“天都黑了,一個人不害怕嗎”
杜芷桃搖頭,“這是將軍府,有將軍在,我不怕。”
費尚徳一愣,指了指一旁的亭子,“過去坐著等吧。”
話音剛落,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我陪你等。”
“嗯。”
杜芷桃脆生生的應了一聲。
兩個人來到涼亭里坐下。
月兒高高。
人影纖纖。
費尚徳又問了一些在將軍府還習慣不習慣的問題,杜芷桃都很乖巧的回答。
忽然,曇花開了。
杜芷桃忍不住驚呼,她歡快的跳了起來,“開了,開了,將軍,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