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費尚徳如鐵一般堅硬的手臂,“將軍,你看,開了。”
她興奮的指著盛開的曇花。
炎熱夏季的夜晚,燥熱在空氣里流動。
小姑娘緊緊的抱著他的手臂,是那樣的歡快,是那么樣的美好。
和某些人斤斤計較的市儈完全不同的美好。
尸山血海里見慣了殺戮。
越是純真越是動人心。
費尚徳喉結滾動,念道“曇花一現可傾城,美人一顧可傾國。”
杜芷桃一愣,踮起腳尖在費尚徳臉頰上輕輕印上一個吻。
費尚徳瞪大了眼睛。
是震驚。
是驚愕。
然后是驚惶。
惶恐。
害怕。
因為他發現,他居然并不抗拒這樣的接觸,甚至內心深處隱隱期盼著更多更深的吻。
費尚徳后退一步,“郡主,臣有罪。”
又是這樣。
杜芷桃美眸之中盈滿了失望。
剛開始那么好那么近。
突然一下,又遠了起來。
費尚徳見杜芷桃不說話,倉皇逃走。
熱風吹著他臉,讓本就狼狽的他更顯狼狽。
他來到林諾的房間,顫抖的雙手緊緊的藏在身后。
林諾轉身看著他。
那是一張他妻子的臉。
對。
他有妻子,有兒子,有女兒。
他已經人到中年了。
怎么能對一個小姑娘動心
更何況,對方還是郡主。
只是一時失誤,絕對是一時失誤。
費尚徳深呼吸,開口道“夫人,今夜我留宿你這里吧。”
林諾皺眉。
費尚徳又說道“夫人,我們再生一個吧。”
再生一個,讓夫妻感情更穩固。
也證明,他們之間沒有問題。
證明他更加沒有問題。
林諾微微一笑,聲音清涼,“怎么辦呢,將軍,我癸水來了,恐怕不行。”
“是、是嗎”
費尚徳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夫人了。”
林諾將門關上。
什么玩意兒
狗男人。
在外面撩完小三,內疚了,又跑回來找正妻。
原身嫁給了他,就活該給他當工具人啊。
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