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指尖那滑膩的觸感。
費尚徳安慰自己,他沒有。
他沒有邪念。
他不過是把杜芷桃當作女兒。
他不過是一個父親在幫助女兒緩解疼痛。
他不過是像一個大夫一樣在給杜芷桃治病。
對。
只要兩個人是清白的,又何必在乎其他人怎么想的呢
費尚徳心安理得了下來。
兩個人就這么享受著,杜芷桃的頭靠在費尚徳肩膀上,虛弱的一點點的說起過去在王府的事情,一點一滴,說到費尚徳救下。
這一路上,他對她悉心照顧,溫柔至極。
他是她見過最高大最厲害的男人。
是將她從苦海中拯救出來的英雄。
杜芷桃抬頭,水潤的眸子倒映出費尚徳的臉,“將軍,從你救我的那天開始,我就愛上了你,我愛你,你聽見了嗎”
少女的告白是那么大膽。
少女的愛是那么炙熱。
少女如同飛蛾撲火一般愛著他。
哪個男人能扛得住這樣炙烈的愛。
兩個人,一個低頭,一個抬眸,癡癡地望著彼此。
“縣主,我把大夫叫來了。”
費尚徳猛然驚醒,推開杜芷桃,慌亂的站了起來。
費海源帶著大夫走了進來,因為著急,并沒有注意到費尚徳,只推著徐郝仁給杜芷桃看病。
徐郝仁把脈后問道“杜縣主,此刻還疼嗎”
“前不久還很疼。”
說話間她含羞帶怯的看向費尚徳,“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只有一點點疼了。”
“只是消化不良,徐某給縣主您開一付助消化的藥服下很快就好了。”
“多謝大夫。”
“豈敢豈敢。”
徐郝仁勾著身子退下去開藥。
林諾從996那聽到消息,派了碧璽過去傳話。
碧璽一聽傳話內容,特別高興的就去了,“將軍,小少爺,夫人讓我給杜縣主帶句話。”
費尚徳點了點頭,讓碧璽說。
碧璽裝作一臉憂傷的說道“夫人說,皇上的圣旨,縣主金枝玉葉,除了御膳,旁的東西都不配入郡主口。夫人擔心,若是吃了藥,這是不是”
話不用說全,點到即止。
屋子內除了碧璽,包括剛拿著藥方進來的徐郝仁,四個人面面相覷。
“這這這”
徐郝仁感覺自己手里的藥方突然變成了燙手山芋。
費尚徳開口道“既然是皇上的意思,也只能如此。”
“可是,父親”費海源心疼極了,“縣主她很難受。”
“是皇上的意思。”
費尚徳對徐郝仁說道“勞煩徐大夫了,我送徐大夫出門。”
“豈敢豈敢,徐某一介草民哪敢勞煩將軍相送,徐某自己走就是。”
徐郝仁還是那副謹小慎微的樣子,自己個兒走了。
費尚徳其實也不是想送他,就是想逃走。
從這間小小的,有杜芷桃在的屋子逃走。
他需要冷靜一下,仔細想一想他對杜芷桃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他需要克制,需要控制,需要斬斷一些不該有的情絲。
費海源在床邊坐下,“縣主,還疼嗎”
“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