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便拋個媚眼,男人就能供她差遣。
要不是她沒有潘如云長得美,紀老夫人還指不定看上誰能呢。
她從潘如云那里打聽出來紀行昭的性格特點后,就下定決心往上爬,以后要爬得高高的。
別說名節,貞操這些狗屁玩意。
只要是能往上爬,她的腦子,她的鉆營,她的手段,哪怕是她的感情,她的身體,她都可以利用。
她要爬,往上爬,爬到所有人都仰望的位置,看看大娘和爹還敢不敢跟她拍桌子,罵她打她,逼她嫁給一個花柳病的煙鬼。
潘隨雨看見卓詩琴就像看見了過去的自己,囚困于封建思想。
她說道“你一個大學生,不會還不如我一個小腳女人想得明白吧你看歷史上的男人,那么多賣身求上位最后成功的,人家怎么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你看男人娶了一個一個三個的,怎么不覺得自己臟我要有你這個資本,我早就笑死了,還在這里跟個爛泥一樣的臭蟲糾纏你是不是有病”
潘隨雨在卓詩琴面前蹲下,“這樣吧,我和你做個交易,你下定不了決心墮胎,我幫你,我帶你去,把你綁在手術臺上,那個男人糾纏你,我幫你打跑他。但是你也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讓我進女學生校兵集訓隊。”
“我我怎么幫你”
“集訓隊的隊長不是你舍友嗎聽說你們的關系很好。你求她讓我進去。”
卓詩琴垂眸看向潘隨雨的小腳。
這腳雖然放足了,但是腳那么尖,根本不符合集訓隊的訓練要求。
她說道“集訓隊的訓練很苦的。”
潘隨雨也知道卓詩琴是擔心她的腳扛不住訓練。
事實上,她的腳現在幾乎就等于是殘廢,也確實扛不住訓練。
潘隨雨說道“我不是要成為集訓隊的正式隊員,我是要進集訓隊訓練。”
卓詩琴“練什么”
你連跑步都不行,體能更差。
潘隨雨笑了,“我要練槍。”
丹尼爾是y國人,而且是y國貴族,家里有不止一把槍,她上次看見了。
等她學會了槍,潘家的人或者王家的人要是來了,她就偷走丹尼爾的槍,將來的人全都給殺了。
丹尼爾是洋人,洋人的槍殺了人,警察署不敢追究。
潘家也好,王家也好,都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卓詩琴是真的對自己無法下定決心,但是她覺得自己不能再這么繼續下去了。
那么就當是有人逼她的。
就當不是她不想要這個孩子,是有人強迫她的。
一切都是天意。
卓詩琴點頭道“好,我同意。”
潘隨雨回到家將牛肉放進丹尼爾家客廳的冰箱里,然后拿了繩子去找卓詩琴,將她綁了起來,送進了診所。
診所收錢辦事,她把潘如云的金戒指給偷了,直接送給診所的醫生,診所的醫生便什么都不問了。
卓詩琴一上手術臺就后悔了,潘如云直接拿抹布將她嘴堵了,麻醉藥一打,卓詩琴失去了意識。
等她醒過來,一切已經結束了。
卓詩琴摸著肚子上的刀口,哭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總之就是一種很復雜的感情。
一方面感覺后悔和潘隨雨做交易,一方面又感覺好像輕松了很多,早就應該如此做了。
她很矛盾很傷心,又覺得有幾分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