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隨雨去外邊飯館買了一些雞湯,里面有幾塊雞肉,坐在床邊耐心又細心的喂給卓詩琴,“你現在剛流產,身體正是虛弱的事情,我幫你向學校請了假,這幾日你就住在這里,一日三餐我給你送吃的。還有衣服之類的,那個男人那的就都不要了,我家里還有一些新衣服,我整理了一些,已經疊在床頭柜里了。這幾日我都會過來陪你,你哪里不舒服,要上廁所之類的就和我說,我帶你去。”
潘隨雨就像親姐妹一樣的照顧她,給她換衣服,給她擦洗身體,扶著她上廁所,端水給她洗腳。
每天換著花樣的給她補身體。
至于錢,潘隨雨又當掉了潘如云的一個玉鐲子。
除了補身體,怕卓詩琴請假耽誤上課,她還專門去找卓詩琴的同學要筆記,每天抄了之后給卓詩琴帶過來。
卓詩琴正是流產后身體心理都最脆弱的時候,哪能受的了這樣的溫情攻勢,一下就淪陷了。
甚至潘隨雨借的筆記就是集訓隊的隊長,卓詩琴的舍友,錢芳的筆記。
這一來一去,她和錢芳也混熟了。
等卓詩琴休息好,回了學校,潘隨雨如愿以償的進入了集訓隊。
當然不是正式隊員,潘隨雨是集訓隊一個兼容并蓄的招牌,是反封1建的旗幟。
潘隨雨向別人展示了自己的小腳,將自己塑造為一個拋棄封建,追求自由與獨立的戰士,并表示她知道自己能力不足,只是希望能跟著大家練一練,掌握一點技術,以后為國效力,并不奢求成為正式隊員,請大家給她一個機會。
這樣的話,又有哪個學生能拒絕呢
而卓詩琴放棄了趙忠海,提出了離婚。
趙忠海徹底懵了,他只是口嗨一下而已,怎么就提離婚了
這煮熟的鴨子怎么還能飛了
卓詩琴給趙忠海下了最后通牒就搬回了香火鋪子,趙忠海去香火鋪子鬧,早就看他不順眼的卓父能忍他
卓父拿著燒火的鐵釬子就打趙忠海。
一鐵釬子過去,卓父專往臉上掄。
要不是這小白臉拿一張臉把他女兒騙了,他女兒現在能跌價這么狠嗎
那鐵釬子剛從爐子里掏出來,頂上滾燙。
臉上挨了一下就皮開肉綻。
幾次下去,趙忠海就不敢再往香火鋪子門口走了,但是他人也不走了,就站在不遠處罵街。
什么臟罵什么。
趙忠海罵道“你以為你女兒是什么好東西在床上還不就是蕩1婦一個,當初要不是她死纏著我,我才看不上她呢她以為她是女大學生就金貴了,能嫁王孫貴族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不就是一個被人玩剩下的爛1貨嗎”
“媽的,老子今天就要你的命”
卓父拿著鐵釬子沖了過去。
卓詩琴坐在一樓床上,這里有著她和趙忠海翻云覆雨最多的記憶,此刻這些記憶和樓下那些污言穢語化作一把把刀,將她不斷的凌遲。
她捂住耳朵,將頭埋進被子里,仿佛只要這樣就可以什么都聽不見看不見了。
趙忠海一個殘廢怎么可能是卓父的對手,不一會兒就被打倒在地上,只剩嗚咽的份了。
最后趙忠海狼狽的爬走。
他倒是想去警察署告卓父傷人,但是上次在警察署的遭遇實在是給他創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讓他不敢再去了,只能忍了下來。
趙忠海回到陰暗的出租房,剛到門口,就看到隔壁的酒鬼大白天的喝醉了,對著他的墻根就尿。
他就說最近屋子里怎么總有股尿騷味。
趙忠海拿著拐杖敲了敲墻面,“滾一邊尿去。”
酒鬼都喝醉了,哪里是能講道理的,他看著趙忠海是兩個影子,以為兩個人以多欺少,要弄他,干脆就直接罵罵咧咧的沖過去了。
他是小人物,那也不是隨便什么人欺負的。
趙忠海又被按著打了一頓,還被按在剛尿濕的地面上,整個人如喪家之犬一般。
打完了人,酒鬼感覺很高興,覺得自己是個大英雄,以一敵一大獲全勝,于是決定再獎勵自己幾瓶劣質酒精。
黃昏時分,潘夫人帶著兒子,也就是潘如云的大哥,潘崇山敲響了紀家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