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輕淺而一觸即分的吻。
彼此的氣息在雙唇之間交匯互融,沉穩的柏木和清甜的蜜桃柔和地接觸融合,恍如置身于雨后森林深處的果樹之下,潮濕的空氣撲面而來。
華光蓮雙眸失神,在隨時可能被發現的檔案室內,和一直崇敬的前輩接吻,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他認知的底線,但他居然沒有升起一點異常的情緒,反而極為沉醉。
接吻也沒有能緩解他體內騰升的熱氣,還是只能手軟腳軟地靠在前輩的懷中,依靠著寬闊而堅實的臂膀,支撐著單薄的身體。
他不是個特別愛流汗的人,但是最近總是很容易流汗,好像那些從別的地方出不去的水分,都化作汗水一般,沾濕了額前的碎發,汗津津地黏在額頭上,被七海前輩的手指撥到一邊。
“前輩……”華光蓮感到一絲不可置信,他竟然和前輩接吻了。
為數不多的理智正在內心深處譴責他用信息素引誘無辜的人的行為,但身體接觸的每一處都在叫囂,
不夠,這樣是不夠的。
華光蓮想為發現了自己卑劣的一面而流淚,濡濕的睫毛一顫,他的身體軟綿綿地沒有力氣,連心也軟乎乎地很容易為自己的想象而愧疚。
七海建人扶著他的手臂不由箍得更緊,他居高臨下地審視面前華光蓮,從睫毛縫隙間流露出的一點眸光,看到挺翹鼻尖下那飽脹而濕潤的雙唇,更深層次的認識到了他的美,也更深層次地感受到了欲望,聲音低沉地近乎嘶啞:“蓮,別緊張。”
他再次低下頭,含住了濕軟的下唇,仿佛咬住一塊剛剛蒸熟出鍋的年糕,在雙齒間撕咬、吮吸,將本就飽滿的下唇□□地充了血,泛著紅嘟嘟的脂光。
華光蓮幾乎喘不過氣來,腰軟得像一團棉花,體力不支地靠著前輩的手臂,唇上一片濕漉漉的水汽,像天鵝一樣昂著修長而纖細的頸子,眼中含著一汪清泉。
他垂著眼睫任七海前輩擺弄,翹起的眼尾弧度是平日看不見的媚意,兩頰透紅,宛如在熱水中浸泡的番茄,又熱又紅。
吸完了嘴唇上的甜汁,就該往下一個目的地進發,舌尖一探,華光蓮的兩齒就露出個小縫,像是開了瓶蓋的蜜桃果汁,源源不斷的香甜汁水流淌出來。
兩個小小的虎牙,平時被嘴唇藏得不露痕跡,只笑起來才能看見點輪廓,現在就毫無抵抗力的畢露出來,被舔得沒有一絲水分才放過。
七海建人見過華光蓮美的地方,從裸露在外的皮膚五官,到被西服嚴密包裹的身材線條,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但沒想到居然連嘴唇里的,潔白的齒、柔軟的舌,都有種極為叫人驚訝的美,他即使眼睛沒看到,但身體卻體會得很清晰。
他處于一種清醒和暈眩并存的矛盾情緒中,他身為成年人責任感的一面警告他,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萬劫不復;但他順從內心的一面,引誘他繼續沉淪下去。
頭腦中思緒紛飛,卻一點也沒有影響他的動作,他連接吻的動作都像是深造過的,狹窄的口腔內部一處也不放過,從齒到舌,再由舌到齒,循序漸進,層層遞進,連最擅長接吻的人都說不出缺點。
握著腰的手臂不自覺地下沉,直到掌心中傳來西褲勾勒出的緊致的圓潤弧度才停止,七海建人手臂一用力直接將人整個抱在懷里。
一瞬間被迫長高十公分的華光蓮緊張地雙手攀住前輩的肩,瞳孔緊縮,唇角溢出些許濕潤的水漬,渾身顫抖地從被吸吮的嘴唇中發出幾乎被融化的驚呼:
“前輩,不要……”
沒了距離的阻礙,七海建人能更清楚地看清華光蓮臉上表情的每一分變化,不及他手掌大的臉上紅潮彌久不散,眼睫上閃晶晶地掛的不知是淚還是汗,隱約能看見一截紅舌在唇齒間,發出像是泣聲一樣的鼻音。
“這樣不會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