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光蓮想拒絕,他不太喜歡酸的東西,但已經由不得他拒絕,七海建人的唇抿成一條細線,頭顱傾斜,已經在他嘴巴上交匯,融合一條弧線。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他們已經不止是一兩次接吻了,七海建人已經很能掌握華光蓮的呼吸節奏,舌頭摸索著地探出去,在那飽脹的下唇上舔兩圈,他就會很順從的張口。
有點像玩游戲,一關接著一關,闖過了閉合的雙唇,又要去撬開牙關,這就需要更慢,更有耐心一點。
因為接吻這么多次,華光蓮還是沒學會在接吻時呼吸。好像嘴唇是一個開關,在被人觸碰的時候,就自覺關掉了呼吸的閥門。
等到肺部的呼吸用盡,華光蓮就會張口,從被侵占的口中獲取空氣。
葡萄整顆的含在七海建人的嘴巴里,連皮都沒破一絲,是肯定不可能嘗出味道的,七海建人用舌尖把葡萄運到兩人的唇齒之間,牙齒一墜,備受摧殘的葡萄立時破了皮,甘甜的汁水迸發四濺,盈滿了整個口腔。
華光蓮被七海建人親得雙腿發軟,他身體還隱隱不適,只堅持了幾秒,就開放城門,任人予取予求,身體站不穩,后仰的腰發酸,但背后一點支撐也沒有,連以往會環抱住他的七海建人的手臂也不在。
沒有辦法,害怕跌倒的華光蓮伸出手臂,兩條手臂藤蔓似的攀上七海建人的肩,會和相交于他的后頸,極力仰著細得單手可握的脖頸,去承受一場如梅雨季一樣細致而綿長的吻。
這個姿勢也沒能維持太久,空間太窄小了,七海建人不能幅度很大地彎腰,華光蓮只能踮著腳尖,但他腿太軟了,白天的痛楚還沒完全從他身體上消散,大腿幾乎控制不住地打著顫。
七海建人把臺面上的東西移開,雙手環著華光蓮的腰,一下子把人舉了起來,身體轉了半個圈,可緊貼的嘴唇一絲都沒有分開,然后把人放在了臺面上。
這是個恰好的位置,明明不是為了這個時候使用而設計的,但就很好的解決了當前的困擾。
葡萄連皮帶籽消失,一點存在的痕跡也沒了,只余淡淡的鮮甜葡萄香氣,隱隱縈繞。
不過是在室內坐著了一下,他卻像是剛跑完一場馬拉松,臉頰泛著紅,額頭閃著細碎的汗珠,柔軟的發絲沾得半濕,讓人產生一種他好像極為倦怠的感覺。
華光蓮小心地用舌尖舔了舔紅潤微腫的嘴唇,還有一絲甜滋滋的香甜果味,后知后覺地想到,葡萄……明明很甜。
“前輩……騙我。”
七海建人聽見靠在他懷中的人,發出小小一聲埋怨,連埋怨的語氣都帶著股可憐可愛的意味,手上安撫的動作停頓下來,心中升出一種似笑非笑地啞然。
一處的滿足帶來了另一處的不滿足,他喝多了蜜汁的喉嚨像是被粘在一起,說話時呼出的氣流都是甜的,低啞的嗓音遠比平時有誘惑性:“可能是一遇見你就不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