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建人的自控力是真的值得引以為傲,只用了幾分鐘調整狀態,又能以溫和前輩的面孔去面對華光蓮。
他就以這個姿勢,把坐著的華光蓮完全圈在懷中,一手攬著腰,一手習慣性的放在華光蓮身下墊著,讓他坐著省力。
手掌向下一放,卻觸到衣服下擺的位置微微發潮,應該是剛在臺子上洗葡萄時滲出的水,沒來記得擦就坐上去了。
潮濕的衣服黏在身上肯定不舒服,七海建人猶豫一下,還是把手掌放在了衣服里面,只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貼上了飽滿的半弧,華光蓮人是極瘦的,但該有的肉卻一點不少,甚至在過分細瘦的身體上,還顯得格外柔軟渾圓。
七海建人抱著人走出廚房,路過了客廳時,眼睛一偏,就看見了掛在陽臺上的衣物。
上午見過了華光蓮寸絲不掛時的樣子,就覺得他穿的衣服完全配不上他,他的美不但是精致冶麗的五官,連身上的每一寸都是完美的,骨相絕佳、皮相更是無暇,骨骼的比例堪稱圓滿,骨肉勻停,肌肉薄薄的一層,但線條流暢,皮膚光滑柔潤,像一匹皎月制成的錦緞,異常綿韌。
七海建人毫不懷疑,就算他抱著的是只一副骨頭架子,也一定是世上最美的骨頭架子。
而華光蓮的衣品,確實稱不上好,西裝就挑的過于普通,連常服也是平平無奇、毫無優點,一點也體現出不出優越的身材,可能是無論再怎么好的衣服也匹配不上他,也可能是再怎么差的衣服都能穿出別樣的風味,華光蓮對衣服一點也不挑剔。
風帶著夏夜的清爽從陽臺開著的窗徐徐吹過客廳,將華光蓮短綢似的頭發吹得飛揚,不安分地擦過七海建人的下巴,引起一陣直達心底的癢意。
七海建人垂下眼皮,視線一掃,透過漆墨的發絲,隱約看見后頸一點嫣紅的凸起,映在瑩白的肌膚之上,分外明顯,這是Omega發情期時的腺體表征。
這個癥狀必須要alpha的信息素注射進去才會消失,而沒有消失,就意味著,他的發情期還沒有結束。
七海建人把華光蓮放在床上時,還特意提起了衣服下擺,把衣擺堆積在床單邊上,不讓他直接坐在潮濕的衣服上,他轉身打開衣柜,里面全是寬寬大大的T恤,有幾件甚至還洗的泛白,他隨意地挑出一件讓華光蓮換上。
他背對著華光蓮,仔細端詳衣柜中的衣服,覺得和買幾個麻袋套在身上的效果差不多:“明天,我們去買衣服吧?”
華光蓮衣服穿到一半,他嘴唇還又脹又痛,不想碰到到衣服,就只能把領子撐開,從衣領中露出一個腦袋,面露迷茫地眨了眨眼:“為什么,我有衣服穿啊?”
他挑衣服的準則簡單,一是寬松,二是舒服,時不時尚倒是其次,他帶來的衣服都是平時常穿的,都是布料很柔軟也很方便的,有的洗得次數多了,有些褪色,但他從來沒覺得有什么不好。
“我們穿一樣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