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軟糯糯的,像是一團涂了蜜的桂花糕;耳廓很薄,柔韌中帶著點脆生生的骨感。
“不,不要……”華光蓮在哭。
淚水像珍珠,一粒一粒,透白晶瑩。
有點像是人魚會流下的那種淚珠?七海建人不確定地想。
人類的嘴唇怎么能發出這樣的聲音呢?
比他之前見過的會用聲音迷惑人的咒靈更婉轉動人,
像是幼貓的嗚鳴,像是情人間的密語,像是吸食人類精氣妖精的引誘……
受不了。
衣服和褲子被他仍在遠一點的地板上,離得太近會打濕。
華光蓮很喜歡的睡衣,要是洗不干凈了,他會不開心吧。
七海建人的目光定在了華光蓮頸后的位置,粉白的皮膚上一片紅酡,像是嵌入一個鴿血紅的圓寶石,鼓出來的弧度像是貓咪肉墊一樣軟乎乎。
是發情熱時敏感的腺體。
或許是已經預見了他即將發揮作用,所以很自覺出來提醒它的存在。
很濕熱。
透明的液體開閘泄洪一般。
華光蓮很吃力地呼吸著,明明此時沒有人跟他搶奪空氣,但他就是無法自如暢快的呼吸,好像一只被捕撈上岸的魚,本該發揮作用的器官停止運作。
他張著口,溫熱的氣流被嫣紅的嘴唇吸入,卻引起了仿佛含著冰一樣的戰栗,眼睛半睜著,但什么也看不見,連七海建人也只是朦朦朧朧。
不屬于他的手掌在支撐他軟軟的身體,不屬于他的嘴唇掠奪一樣的游移,不屬于他的……
還是什么是屬于他的呢。
連頭腦都不能隨意地思考。
他嗚嗚地發著聲,雙腿不勝力地顫抖,為了不摔下去,手臂藤蔓的一樣地纏繞上七海建人的脖子,像一個樹袋熊,掛在了他的樹枝上。
七海建人把他翻了個身。
雪白的背部上肩胛骨很突出,薄薄的肌肉很有彈性,漂亮的脊梁下陷出優美的弧度,脊背間迷人的凹陷也更加明顯。
手掌握住腰側的時候,大拇指正巧可以嚴絲合縫地放在那里,做簡單的固定。
“唔……”華光蓮細細地呼出一聲嘆息似的喘息。
華光蓮形容不出來這是什么感受,像是痛苦,又像是愉悅,有點像是感冒,能清晰感受到病毒在體內傳播的那一種。
沒有開燈的房間里昏黑陰暗,僅有的光源就是從窗簾縫隙斜投入的一縷光線。
從鏡子的方向移動到房間的角落,幾乎把整個房間照射了一遍,終于也黯淡下去。
太陽下山了。
華光蓮身體完全傾進七海建人的懷中,好像沒有一根神經、沒有一個脈絡是還受他掌控,全都軟綿綿的。
他的背部靠在堅實而有彈性的東西上,汗水黏糊糊的沾著皮膚,最柔軟不過的睡衣布料輕撫過他的背部時,也帶來一陣灼傷般的痛感,空氣中彌漫著濃郁樟樹的香氣,而他身后的七海建人就是這種香氣的源頭。
七海建人幫他整理被汗水沾得半潮的頭發,貼在皮膚上,有點癢,這種貼心的行為讓他心里生出沉甸甸的安心感。
前輩……真是溫柔,他神志不清地想。
“忍一忍,”七海建人手指摩擦著后頸處的紅腫:“可能會有點痛。”
什么,什么會有點疼?
華光蓮迷茫的睜著眼睛,轉了轉脖子,想往后看看他想干什么。
七海建人制止了他的動作,他嘴唇很燙,牙齒尖利,在白嫩的皮膚上蹭了蹭,猛地咬了下去。
華光蓮倒吸了一口氣,身體緊繃的像是彎月,聲音宛如啜泣,短促的一聲從他的唇角漏出來。
“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