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五指像一根鐵鎖,大力地抓著他的肩,灼熱的呼吸鋪灑在因仰頭而鼓起的脖頸青筋上,引起一陣劇烈的戰栗。
華光蓮半跪在軟綿綿、濕漉漉的地毯上,白皙的臉頰上綻露出一種耀眼而絢麗的紅,腰部后仰成一個驚人的弧度,讓看見的人對他身體的柔韌度有了更深層次的認知。
很痛,
但不完全是痛。
像一只飄蕩在海上風暴中的帆船,又像是蜷縮在母親懷中的幼童,說不清的痛苦和歡愉,兩者交替著占據神智中僅有的空間。
兩根牙齒似乎比平時看見的更深、更深地埋進他的身體,從中涌出的濃稠而黏膩信息素,幾乎要讓他崩潰。
眉頭緊蹙,目光渙散,神智混亂。
透明的液體從眼眶中流出來,一顆一顆,流淌過沁了血般鮮紅的嘴唇,在唇齒間蓄出一小灘水洼,溢出嘴角,舔舐般的滑過線條優美的脖頸。
許久之后,七海建人從奶油般散發著溫暖香甜氣息的細長脖子中拔出了自己的雙齒。
他近乎愕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華光蓮俯趴在雪白而柔軟的墊子上,衣服還松垮垮地堆疊在手肘,光潔的脊背印著掌印,手掌幾乎橫握住整個單薄的脊梁,細碎的黑發堆積在脖子上,從中露出因信息素注入而鼓起的腺體。
牽著兩條由鮮紅血液蜿蜒而出的線,在他的背上流動出河流般的曲線。
發情期Omega信息素對他產生的影響超乎了他的預期,到后來,他幾乎是憑借本能的指引來動作。
七海建人心中彌漫出淡淡的悔意,不論是作為一個Alpha,還是作為在兩人關系中更加成熟的“引導者”,他今天的行為都絕不能稱得上是合格。
幸好,他還有彌補的機會。
他撥開了華光蓮后頸的頭發,估計是最近沒時間剪,已經比初見時長了幾公分,發尾柔軟地打著旋。
腺體周圍的皮膚呈現出異樣的燒紅,已經過了一會,還在往外冒著小血珠。
按一般的包扎流程,應該上點藥粉止血,再裹上紗布,但Omega腺體自然不能這樣處理。
Omega嬌嫩的腺體需要特質的隔離貼,自帶止血和防止信息素外泄的功能。
在什么都沒有的情況下,暫時只能用最軟的創可貼了。
華光蓮癱軟在地毯上,大腦一片空白,全身的骨頭像是被抽出去又胡亂擺放進錯誤的位置,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迷迷蒙蒙地趴了一會,感到有熱熱的、濕潤的柔軟布料在后頸連同鎖骨的位置上輕蹭,頓時過電般地瑟縮了一下。
“很痛嗎?”像是十年沒有用潤滑劑保養過的鐘聲般的低沉聲音在耳邊響起。
華光蓮根本不想回答,他渾身酸痛,睜開眼皮都要耗費巨大的力氣。
心里有點埋怨七海建人剛才粗野而沉重的動作,像是過節時在搗年糕,而他就是可憐的、被翻來覆去攪動的小年糕。
但又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從中體會到了非凡的樂趣。
他的嗓子還帶著過度使用和哭過之后的顫抖,像在撒嬌:“……痛。”
七海建人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