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轉身,一個帥氣的翻墻。
猝不及防的安室透:?
他也翻過墻,但少年早不見了,只剩下九曲十八彎的小巷,根本不可能追蹤。
安室透嘆了口氣。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一下。
為少年擔心的安室透即刻收斂了表情,變得冰冷,身上的氣息也在一瞬間變化,他拿出手機。
秋元葵已確認死亡,任務完成的不錯,Bourbon,你的代號-------Gin。
......Bourbon,波本威士忌嗎。
安室透攥緊拳頭。
總算是成功得到代號了。
他遲早要讓他心愛的國家,再不會出現像秋山竹晚那樣流離失所的孩子。
另一邊,步行遛彎去琴酒說的交易地點的秋山竹晚收到了一條消息,琴酒的,說那個和他同任務的絮絮叨叨的小黑臉,獲得了‘波本’的代號。
附上一張緊閉著,冒著火光的房門的照片。
秋山竹晚:從我手下撿個漏,就成代號成員了?
琴酒的回答言簡意賅:嗯,他是朗姆看重的人。
他就知道琴酒不會收這種性格麻煩的神奇海螺,合著是朗姆的人。
打字吐槽了句好草率一升代號考核,不愧是關系戶,秋山竹晚把手機塞回了兜里。
少年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和無力。
秋元葵本來能活著的。
就算道德方面有些問題,性格稍微傲慢,她也從未做過傷天害理、觸犯法律的事情。
琴酒搞這么一出,讓別人插手他的任務,就好像喝飲料的時候喝了只蒼蠅,吃蘋果時,白脆的果肉里冒出個被咬了一半的蟲子。
膈應人。
偏偏他只能眼睜睜看著無辜市民去死,什么都不能做。
這么想著,秋山竹晚走到了目的地。
他左右看了看,四周空無一人,于是安心進入路邊一個電話亭,撥通了某個號碼。
響鈴三聲,然后掛斷,重新撥通,再響四聲,再撥通,才會有人接。
在等待重播的空隙,秋山竹晚突然看見電話亭玻璃上倒映的自己,有些恍惚。
薄荷綠柔弱短發的少年,生的幼態無害,笑起來很討喜,很容易讓人放松警惕。
他將自己包裝的無害討喜,像一份華麗的禮物,渾身上下什么都是假的。
“如果會因此感到混亂。”肩膀處似乎傳來了重量,隔著一層衣服,是中年人寬厚的手掌:“那就把真實的自己隱藏起來吧。”
秋山竹晚不適的摸上自己左肩,捏著的指骨發白,肩膀被自己捏的生疼,少年抿了抿唇,反應過來,撫平了肩膀上被捏出褶皺的衣物。
電話接通了。
他緩過神來,深吸了口氣。
對面沒有說話,秋山竹晚也沒在意,自顧自的開口匯報些東西。
“攝影師秋元葵手里的U盤已被回收,我拷貝了份一樣的,被拍攝者是組織代號‘皮克斯’的成員,不過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只漏了半張模糊不清的側臉......港口黑手黨正在肅清前代派,近期可能會在橫濱鬧出大動靜......貝爾摩德還要在日本待一段時間......”
把近期收集的情報全部上報后,秋山竹晚唔了一聲,然后開口:“老師,我是不是該到叛逆的年紀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傳來一聲雄渾低沉的中年男音:“需要給你找個心理醫師嗎,竹晚?”
“不要。”秋山竹晚一口拒絕,他似乎有點受傷,抱怨道:“你都不問問我想做什么嗎?老師,作為監護人這個態度也太不稱職了。”
雖然問了他也不可能告訴他。
“你不會告訴我的,竹晚。”福地櫻癡像個開明的家長那樣,縱容著:“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注意安全就好。”
真了解他啊。
秋山竹晚翻了個白眼,指尖緊緊地攥著話筒,泛出不正常的白,足以看出用力程度。
沒等對面再說什么。
‘嘟嘟’
他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