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沒說話。
沒得到回答的秋山竹晚有些驚愕,偷偷看過去,只發現條野采菊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白發的少年就這樣安靜的坐在那,唇角的弧度習慣性的掛著,徒增一絲安寧嫻靜,雙眸緊閉,像是睡著了,又像是在思索什么。
當然,他沒睡。
條野采菊察覺到秋山竹晚的視線,微微側目。
“我看后視鏡。”秋山竹晚嗖一下把腦袋轉回來,專心開車。
【偽裝檔案】下。
心臟急促的加快了些許。
可能是因為,沒得到的緣故。
他對條野采菊的興趣,比未到手的稀世寶石,還要大許多。
不知怎得。
秋山竹晚腦海中浮現出,太宰治說的。
“在黑手黨,同性邀請上床是很常見的事情。”
所以和審訊貼那么近一樣,他也對別人毫無距離感,會邀請別人上床嗎。
秋山竹晚胡思亂想著。
*
該說不說,稻川會是真的有錢。
或者說,條野采菊是真的有錢。
秋山竹晚看著眼前金碧輝煌的酒店,覺得自己和自己的略顯貧困的小書包與之格格不入。
行李員把后座的行李箱卸下來,然后看向秋山竹晚:“先生?”
秋山竹晚默默抱緊了自己的小書包。
“他喜歡自己抱著,就讓他抱。”條野采菊無事一身輕,手插在私服口袋里,休閑的很。
行李員點點頭,沒再多說。
秋山竹晚感嘆。
大酒店的行李員素質就是好,這沒鄙夷他土狗。
不過轉念一想也是,人家無緣無故鄙夷他干啥。
又不是閑的。
就這陣仗,房間不整個最貴的總統套房都奇怪。
所以,理所當然的,他們的住所是最頂樓的總統套房。
“等等,開兩套嗎。”秋山竹晚困惑。
“你想和我一起睡?”條野采菊轉過身,清秀的面上一絲笑意,言語間是說不明的曖昧。
但也只是錯覺。
條野采菊平時就這么笑瞇瞇的說話。
秋山竹晚眨了眨眼:“不,條野大人,我的意思是,一個總統套房至少五個房間,為什么要浪費錢開兩個。”
條野采菊一挑眉:“因為這層樓有兩個套房,如果不租下,會有其他住戶住進來,吵。”
好財大氣粗的回答。
秋山竹晚麻溜的跟著應試生左轉。
反正公費出差,是吧。
說起來要不是琴酒禁止財務部給他報銷買寶石的費用,他也不至于這么土狗。
秋山竹晚一屁股坐到綿軟的床上,從小書包中掏出電腦和木匣子,小書包往柜子里一扔,登錄電腦,給‘小少爺’發了個定位:“我來橫濱了。”
橫濱市前田酒店。
幾秒后。
小少爺:?
他也甩過來一個鏈接。
東京市足立區。
那是秋山竹晚他家的地址。
秋山竹晚:“你再發一遍。”
太宰治又甩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