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撬我鎖了!”秋山竹晚第一反應是這個。
“比起這個。”對面發來一串故作悲傷的省略號:“秋山君,你竟然在我們的家招待別的客人。”
秋山竹晚無語,打字道:“那是我家,還有你是怎么看出來有別的客人的。”
他可不知道太宰治還有偵探天賦。
“我住了兩年。”太宰治理直氣壯,然后回答另一個問題:“因為我們的友情結晶被動過了,我就知道你肯定帶別人回來了。”
秋山竹晚:?
“如果你說的友情結晶是那個占我冰箱的不加咖/啡/因加奶的毒藥咖啡,那不是你威脅說如果我倒掉就別想拿到你們港口黑手黨的欠款嗎......等等,你當時在場?”
秋山竹晚的小冰箱里放的可不止他那一瓶東西,平時取別的東西時稍微移動了點地方很正常。
“反應好快啊秋山君。”太宰治感嘆:“我就在對面樓頂坐著,說起來,你家附近的一切還真是令人懷念。”
秋山竹晚嘴角抽了抽。
他對面那棟樓靠山,陰面恰好是一片荊棘叢,太宰治不止一次提過想跳跳試試。
“你想作為一只刺猬死去嗎?”
秋山竹晚靈魂質問后,太宰治就再沒打過荊棘叢的主意了,不過其他的自殺行為卻沒少過。
剛開始他還本著人民警察和同居人的正義小小擔心一下,后來,逐漸習慣。
秋山竹晚實在是太忙了,沒空對太宰治的每一個玩笑作出回應。
雖然那家伙的自殺不是玩笑,實操過好幾次。
但很顯然,太宰治本人,對自殺=麻煩=不必要的疼痛這一公式很清楚。
真想死的人怎么可能死不掉。
那么怕疼的太宰治怎么會總做無用功。
秋山竹晚嘆了口氣:“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
太宰治這家伙,速來無事不登三寶殿,不做任何多余的事情,比他這個忙死了的臥底還講解利益最大化,早上吃飯不小心摔了個碗,那個不小心都要打引號。
其目的小到拿心血來潮拿碗碎片割/腕,因為聽說碗的碎片會比刀在割/腕時掉落瓷碎片沁入血管,大到買碗的店鋪周圍會恰好發生什么搶劫、火拼。
“本來想給你個驚喜。”太宰治不知道從哪亂用了詞:“結果你竟然移情別戀。”
秋山竹晚冷漠:“我掛了。”
對付太宰治,一定要寡言少語,對他的任何話都充耳不聞只說重點才不會被帶到溝里。
“別。”太宰治見秋山竹晚不想開玩笑,只好言歸正傳:“你去橫濱了,有空閑時間嗎。”
雖然秋山竹晚沒說自己在干什么,但太宰治是什么人,看見他和條野采菊并行,恐怕早把事情在腦海里復原了個十成十。
“有。”
“面談。”
秋山竹晚一挑眉:“橫濱的事?”
他曾欠過太宰治一個人情,現在他終于打算用了?
“嗯哼。”
“那你去東京找我干什么。”秋山竹晚疑惑。
是沒有手機沒有電腦嗎,再不濟暗網給他發個暗號不行嗎。
反正秋山竹晚除工作外的日常消遣就是暗網沖浪,作為朋友的太宰治不可能不知道這個聯系他的方式。
“不去白不去,反正公費出差。”太宰治理直氣壯:“去東京找到你,把你再帶到橫濱來不就完了。”
“那你知道我來橫濱了,還在東京待著干啥。”
“想和秋山君雙向奔赴。”對面的消息發的很快:“一想到和秋山君相互去對方的城市,錯過彼此的樣子,好像偶像劇里的情節一樣浪漫呢。”
“你正常點,太宰。”想象了一下太宰治本人說這話的樣子,秋山竹晚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尤其是這家伙是用女子高中生的語氣發的消息。
“嘖。”太宰治又矯揉造作了幾句,才說出了真偽,他留在東京是為了查秋山竹晚邊上的人的身份:“我還以為秋山君你的一見鐘情對象是稻川會首領夏川倉也,或者其他幾個老牌干部,結果竟然是年輕貌美的小干部。”
“你什么時候改口味了。”他語氣竟然有些許的失落。
太宰治知道秋山竹晚在為一個神秘的犯罪組織做事,畢竟誰家清道夫天天在家用電腦搞情報工作,但現在又出現在了東京本土Mafia那。
除去臥底好像也沒別的選項了。
不過。
被秋山竹晚這種身份和性格的男人看上。
那位一見鐘情君還挺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