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色起意君。
一身私服的白發少年逆光站著,看不清神情,只覺得他渾身的冰冷和不耐。
坐在地上玩寶石的秋山竹晚鼻子聳了聳,愣愣的抬起頭,水霧彌漫的瞳孔里增添一絲亮光。
“條野大人!”
驚喜的好像孩童看見了免費冰淇淋店開在自家門口,是那種勢在必得的玩具到手的欣喜。
太宰治:?
我扶你到這,你還沒喊我名字呢。
是不是朋友了。
“你是誰。”條野采菊冷著臉問太宰治:“和我的部下在干什么。”
在他的感知里,兩個人,一個坐在墻角,一個蹲著,一個渾身酒氣,另一個衣衫不整。
女士的香水和假發,還有禮服。
是個男人。
條野采菊譏笑道:“不知廉恥。”
特意在禮服外面套了個外套被罵的太宰治:?
要不是你在橫濱,穿這套禮服的可就是秋山竹晚了。
你知道讓秋山竹晚幫忙有多貴嗎!
一年一顆寶石的隨意挑選權啊!
他被氣笑了:“你是秋山君的上司?”
太宰治故作親昵的挑起秋山竹晚的下巴,挑釁道:“我是他找的情人。”
秋山竹晚不太舒服,晃了晃腦袋,把太宰治手晃開,隨后視線平穩下來,又看見了條野采菊。
他踉蹌著扶墻站起來,寶石和鐵質的鑰匙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小跑到條野采菊旁邊。
“條野大人。”
態度乖巧的好像被班主任抓包的小學生。
條野采菊嗤笑一聲,反諷:“情人?”
早有預料的太宰治站起身,揣著兜,臉上平靜:“怎么,沒見過一夜情?”
身形修長的長發少女神色冷淡,一身白色禮服,長款的黑色風衣披在肩頭,白皙小腿在衣擺下若隱若現。
“我能給他他想要的情報,代價是陪我睡一晚。”太宰治歪了歪頭:“這種劃算的買賣,對他們這種情報員來說,是家常便飯吧。”
態度過于理直氣壯。
讓條野采菊有一瞬間的遲疑。
下一秒,他反應過來太宰治在胡說八道:“是嗎,那對你進行審訊,得到的情報,比我的部下陪你睡覺會多許多吧。”
條野采菊的胳膊突然被人抱住。
是秋山竹晚。
......他竟然沒提前察覺到。
條野采菊面不改色的蹙起眉:“竹君?”
“條野大人......”
秋山竹晚含糊不清的叫著他的名字,突然用了點力氣,條野采菊沒注意,被推到墻邊,脊骨被撞的生疼。
飽經摧殘的假發終于掉落,秋山竹晚頂著一頭凌亂的小綠毛湊到條野采菊面前。
“你睫毛好長,條野大人。”
在燈光下,瞳孔映成燦金色的少年認真的盯著上司的臉,醉醺醺的,但并不難聞,是威士忌獨有的谷類和木香,還有西裝上淺薄的香水氣息。
條野采菊伸出手,將秋山竹晚推的稍遠了點,但又被猝不及防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