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竹晚一臉恍惚的把自己埋進枕頭里。
試圖憋死自己。
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壁咚?表白?強吻?
還當著被強吻完的條野采菊的面轉身去夸別人!
秋山竹晚覺得自己還能活著酒醒后社死真是個奇跡。
他該慶幸自己喝多了還知道找地方睡覺而不是去大街上找流浪狗跳舞嗎。
安詳.JPG。
不對,條野采菊為什么他媽的會出現在那!
最算大白天回酒店擺爛,也不該去十七樓啊。
難道是坐電梯去頂樓的時候聞到了他殘留的味道所以來看看?
可惡,‘無明之王’是狗嗎!
“呦,醒了,竹君。”
一道帶著笑意的招呼聲讓秋山竹晚虎軀一震,雖說笑意盈盈,但在他耳中,總覺得多了些涼颼颼的殺意。
秋山竹晚脖子像生銹的機器人一樣,僵硬的一點點轉過去。
剛才他光顧著悶死自己,竟然沒注意房間里有人。
不,更多的,是驚愕條野采菊的氣息被他大腦認可,不在潛意識需要警戒的范圍里吧。
條野采菊坐在桌邊,優雅的翹著二郎腿,桌上擺了份文件,放著杯冒熱氣的咖啡。
此時天已經黑了,大概距離秋山竹晚睡過去,不過幾個小時,配著夜色,房屋中暖黃的燈,映下來,給他鍍上一層溫柔的光。
一整杯威士忌,他醒酒還挺快哈.....
秋山竹晚悲哀的想。
要不,他裝作回光返照?
“別想裝醉。”條野采菊一句話打斷了他的念想,白發的少年端起咖啡,輕輕抿了口:“遲早是要面對現實的,你說呢,竹君。”
“我錯了條野大人。”秋山竹晚把自己從被子里扒拉出來,就地一個土下座:“原諒我吧我喝多了腦子不清楚。”
條野采菊歪了歪頭:“酒精并不能改變人的本性。”
好人喝多了還是好人,畜生喝多了是更大的畜生。
“我情況特殊。”秋山竹晚試圖狡辯,他雙手合十,比在神前跪拜還虔誠:“原諒我吧我真的錯了,條野大人,我不該喝酒不該耍酒瘋不該.......不該。”
“不該什么。”條野采菊一挑眉,惡意的點名了秋山竹晚想隱藏的那句話。
“不該強吻您......也不叫強吻啊,就點了一下。”
這句話說的比蚊子叫還小,秋山竹晚直接把自己埋到床單里,盡職盡責的扮演著一個喝多了耍酒瘋到上司面前酒醒社死的卑微部下。
話雖如此,美色當前誰頂的住啊。
怪條野采菊,都掙脫開了不離遠點,竟然把他反過來摁在墻上。
秋山竹晚面上低頭認錯,心里理直氣壯。
看少年一醒來就以頭搶地,意識到他在房間里后后悔莫及的樣子,條野采菊被逗笑了。
“行了。”他淺淡的勾著唇,看不透真實想法:“題外話就不必多說了,先解釋一下,你為什么會出現在十七樓?”
氣氛一下肅殺了起來。
“解釋的不好。”條野采菊輕笑一聲:“竹君,你加入稻川會這么久了,是不是還沒去過我的刑訊室?”
秋山竹晚無辜的眨了眨眼,跪坐在床上,亂糟糟的發中垂起一撮呆毛,許是酒勁還沒過,或者是存了其他心思,他不怕死的問:“條野大人在橫濱也有刑訊室嗎?”
條野采菊斜撇過來:“可以為你買一間。”
秋山竹晚嚴詞拒絕:“倒也不必破費。”
說著,少年解釋道:“我找了當地的Mafia借用情報網,但他們不要錢,要我幫個忙當做報酬,大概內容是幫忙談一筆生意。”
條野采菊單手托腮:“報酬不是一夜情嗎?”
秋山竹晚被這冷不丁的一句嗆到了:“咳咳......不是!那家伙是我朋友,他開玩笑的。”
“哦。”條野采菊意味深長:“談生意,喝酒?”
秋山竹晚解釋道:“對面老板讓我一口氣喝一杯威士忌嘛,否則就不談。”
少年語氣有些無奈:“咱稻川會在橫濱還是受限制,有本地Mafia的幫忙,估計會好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