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條野采菊手指搭在下巴上,有些陰陽怪氣:“門路很廣嘛,竹君,謝謝你的犧牲?”
“為組織分憂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條野采菊看秋山竹晚這副我為組織分憂我光榮的樣子,突然輕笑一聲:“所以,關于‘濁鷹’,你分憂到哪個階段了?”
別和他搞沒用的,拿成果說話。
秋山竹晚笑容一僵:“條野大人,我們是不是剛來橫濱才一天?”
早上才到酒店,收拾完行李,他就去找太宰治了。下午還睡了半天,要拿成果。
你這是在為難他胖虎。
條野采菊唇角揚起:“你的意思是拿不出來?”
他當然知道秋山竹晚拿不出東西。
秋山竹晚咽了口唾沫:“您想怎么處罰我,都請隨便。”
享受著秋山竹晚等待處罰的焦慮,心里忐忑猜測,條野采菊心情大好:“你和港口黑手黨的那個人關系很好?”
“互相買賣情報的那種朋友,純潔的金錢關系。”
------總賒賬向他買情報的白嫖怪。
不過想到寶石線到手后,他每年進賬的寶石,秋山竹晚心情好了不少。
誰和森鷗外客氣,肯定是挑最貴的。
條野采菊遞過來一個平板,點開。
顯示屏上正播放著一段視頻。
“這是今天下午發生在橫濱街頭的爆炸。”
隨著條野采菊的解說,視頻進度條緩慢向前撥動。
監控顯示地點是一條大街。
“誒,條野大人?”秋山竹晚眨了眨眼睛。
視頻上,條野采菊一身黑色西裝,身后跟著兩個稻川會的部下,在說些什么。
下一秒。
距離他們大約十幾米的一輛汽車,突然燃燒起黑紫的火焰,有長相猙獰的怪物從火焰中游走而出,隨后天崩地裂,周圍有五十多米的地方都開始爆炸,巨大的風吹飛了一切。
白發的少年站在黑滾滾的硝煙和爆炸正中,神色自若,身形化作縹緲云煙,若隱若現,危險與他擦身而過,無法傷其分毫。
危機散去,條野采菊站在遍地廢墟正中,腳邊是支離破碎的尸體,微微蹙眉。
秋山竹晚一時看呆。
“查這個,對你來說不難吧。”條野采菊拿回平板:“制造黑色火焰的異能者,夏川先生對他很感興趣,在橫濱本土勢力找到他之前,拉攏他。”
這種程度的爆炸......
秋山竹晚抑制住心中驚愕,面上乖巧的點點頭:“交給我吧,條野大人。”
這種危險的異能者,那必須找到了上報給異能特務科處理啊。
否則那個人不管是橫濱本土勢力得到,還是稻川會得到,對政府來說都不是好事。
“別讓我失望,竹君。”
秋山竹晚松了口氣。
“說起來。”
白發的少年突然從椅子上起身,走到床前,向秋山竹晚逼迫過去,半個身子遮住了燈光。
秋山竹晚下意識向后退,但本身的姿勢是跪坐,只能下腰,少年身體的柔韌度還不至于導致骨折,但總歸是不大舒服。
“條野大人?”秋山竹晚胳膊在后支撐著身子,語氣里帶了點困惑:“您要干嘛。”
條野采菊:......
他直起身:“沒什么。”
燈光下,如同矜持公子一般漂亮的少年將方才落下的發撩到耳后,微微笑著,語氣里帶上些訓誡警告的意味:“既然弱點是酒,那就少碰,我可不想接到你醉酒后被人殺死的情報。”
秋山竹晚坐起來,揉著腰,聞言,歪了歪頭:“不,事實上,我喝醉了,殺傷力比平時要大。”
只有他潛意識信任的人,感覺不到危險的人,才能看到他喝醉后無害的那面。
你看他軟萌,放一點殺氣惡意試試。
醉酒在臥底訓練中重要的一環,囊括在吐真劑等審訊藥物的抗性訓練中,以保證臥底不會在執行任務時,在酒精的催化下說出什么不該說的東西。
然后初次訓練的秋山竹晚就拿到了一份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