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是條野采菊的房間。
少年離開時,掃了眼桌面,除去條野采菊的咖啡,還放著稻川會橫濱分部的東西。
看得出,他的確在認真工作。
“您先休息吧,條野大人。”出門前,秋山竹晚用元氣滿滿的聲音說:“我會把您想要的情報帶回來的。”才關上了門。
他一直走出條野采菊非粒子化的感知范圍,莫約十五米,才扶著墻,腳步慢了下來,微笑的表情變得平淡,一手扶著喉嚨。
大抵是這些天熬夜的福報來了,一松持下,秋山竹晚眼前有些黑,他扶著墻,臉色不大好。
回去喝點水睡一覺吧。
說起來,有點餓。
不知道酒店的自助餐還有沒有。
他記得這里是二十四小時供餐?
怎么聯系服務人員來著?
秋山竹晚皺著眉,思索著。
這時,披風下放置的手機‘嗡’的響了一聲。
秋山竹晚剛想拿出來看看,就被后背傳來的聲音嚇得一激靈,腿一軟,跌倒在地,察覺到是誰,他也懶得站起來了,就這么貼著墻壁,半坐著。
“怎么在這待著,竹君?”
“條野大人。”秋山竹晚面上就像真被上司嚇到的無辜部下一樣:“您怎么?”
他是聽得見條野采菊粒子化所發出的特殊心音的,所以說,秋山竹晚知道,從他離開房間,條野采菊就在跟著他了。
他有點想笑。
只是裝作身體不太舒服停歇了幾秒,條野采菊就出來了嗎。
“你在隱瞞什么,竹君。”
條野采菊神色復雜,居高臨下的站在跌坐在地的秋山竹晚面前。
他聽見了人在慌亂隱藏事物時的心跳聲。
在條野采菊這句話說完后,他又聽見了秋山竹晚氣力不足的心虛。
那少年面上若無其事的反駁:“隱瞞?我沒有啊。”
小騙子。
“你這兩天,都去哪吃的飯?”條野采菊皺著眉:“酒店的叫餐記錄里,從早餐到夜宵,都沒有你的房間號。”
“咖啡廳。”秋山竹晚這么回答:“我點了摩卡和甜點,每天必須的糖分都有在攝入。”
條野采菊突然發問:“你厭食?”
秋山竹晚茫然的搖搖頭:“不啊。”
在戰場啃午餐肉和壓縮餅干度過童年的小孩,哪里配厭食,他只是單純沒時間吃飯而已。
“......我不希望有一天,接到你猝死的情報。”條野采菊不客氣的說著:“好好吃飯。”
“我知道啦。”秋山竹晚吐了吐舌頭,有些受寵若驚似的:“我剛想叫服務人員給我做些吃的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