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樣,條野大人!”他有點不滿的糾正某人過分優雅的行為:“不是抿,是直接把牛奶瓶扣在唇邊。”
條野采菊:......
“你是不是太大膽了,竹君。”
秋山竹晚像氣球一樣癟下來,似乎失去了顏色,他碎碎念:“可是真的很可愛。”
“......”不知怎的,條野采菊照做了。
做這種在他心里稱得上智障行為的舉動。
是好奇。
他告訴自己。
白凈的少年唇邊,沾上一層奶沫,看上去分外可愛,和柔軟的白發交相輝映。
“誒嘿。”如愿以償的秋山竹晚歡快起來,他直起身子,鼓著掌:“好棒,條野大人。”
唇邊涼颼颼的一圈。
這種不太妙的感覺讓條野采菊迅速拿起紙巾把嘴擦干凈了。
雖然沒看多久,但看到了的秋山竹晚依舊很歡快。
“說起來。”少年膽大包天的問了句:“條野大人,您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啊,您對其他部下也是這樣寬厚仁慈嗎。”
加入稻川會以來,秋山竹晚就沒怎么見過條野采菊和其他部下獨處,于是很自然的詢問了這個問題。
寬厚仁慈。
條野采菊嘴角抽了抽。
實在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能被用上這個詞匯。
他說。
“不是。”
“你是特別的,竹君。”
秋山竹晚眨了眨眼:“欸?”
“你是被夏川先生看好的苗子。”條野采菊這么說著:“夏川先生對你的期望很高,他希望著你能成為我,做上干部的位置。”
......
秋山竹晚遮蓋下眼底的漠然,用歡快的聲音說著:“是這樣嗎!真是受寵若驚,放心,我是不會讓首領和條野大人失望的!”
條野采菊放下冰冷的牛奶瓶子,手心一片濕潤。
在自己知道被關心,被特殊對待之時,分明有欣喜,但在急轉直下后,心聲、言語間,都沒有絲毫的失落,好像早有預料,或者,根本沒有抱過希望。
原來那句膽大包天的喜歡,真的只是醉酒的妄言。
條野采菊勉強的勾了勾唇,滿意于部下沒有亂七八糟心思,純粹的同時,心底莫名多了一絲說不明,被本人都忽視了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