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野采菊‘嘶’了一聲,嗓音有點沙啞:“竹君,你在干什么。”
“我們不是在交往嗎,男朋友先生。”
秋山竹晚回答,說著話,他又把條野采菊另一只手也按住,唇角扯起一個有些得意的笑。
“你說我要干什么。”
少年俯下身。
剛好親上。
秋山竹晚并不擅長親吻,但這不妨礙他學習能力強,憑借著上次的記憶,無師自通的用舌頭撬開了對方壓根沒設防甚至配合了下的唇瓣。
然后,他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這時候不行動好像有點尷尬。
秋山竹晚正打算理不直氣不壯的結束,然后和條野采菊科普下純情愛,就被按住了后腦,將這個吻繼續了下去。
前面說過,秋山竹晚的學習能力真的很強。
鼻尖相觸,唇齒相交,曖昧如病菌般滋生,野獸般掠奪著對方的氣息,誰也不服氣。
一吻結束,兩人都有些氣喘。
條野采菊摸了摸唇角的破損,‘看向’坐在自己腿上大口呼吸的秋山竹晚,嘲諷式的說道。
“先前不知道,竹君還會咬人。”
虎牙很尖嘛。
也沒落的上成的秋山竹晚冷哼一聲。
這個混蛋,怎么那么嫻熟。
想起Mafia的風評。
少年心中莫名升起怒氣,占有欲作祟,他伸出手,在坐著的地方的不遠前,不重不輕的按了一下。
條野采菊悶哼一聲,聽著秋山竹晚的心聲,他咬牙切齒道:“你在干什么,竹君。”
他在生氣,在報復什么?
“我和條野大人之前的床伴相比,哪個更好?”
秋山竹晚居高臨下的看著條野采菊,面容清俊的少年臉頰泛紅,發絲凌亂,紅色的發尾像是綻放在雪白中的艷紅玫瑰,一如條野采菊這個人。
聽到秋山竹晚那句話,條野采菊笑了出來,笑的秋山竹晚莫名其妙的皺起了眉,沒等少年問出口,條野采菊就先說話了,他問道。
“竹君,你在吃醋嗎?”
秋山竹晚愣住了。
吃醋是什么意思?
“就是嫉妒啊。”條野采菊輕笑一聲,一只手上揚,輕輕撫摸上秋山竹晚垂下的發絲,白皙指尖穿過碎發,觸碰上少年的臉頰:“你先前不答應我,是因為這個嗎?”
------“所以在你眼里,所有的Mafia,包括我,都是隨便找別人就要上床?”
------難道不是嗎?
明面的反問和篤定后是難以察覺的心虛,顯然這位反問者對這一觀點并不認同。
人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操控情緒的。
但這微末的期滿可瞞不過無明之王。
條野采菊本來沒把這心口不一放在心里,可沒想到......
他輕笑一聲,喟嘆道:“你竟然真的是這么想的,竹君。”
“我沒有。”秋山竹晚嘴硬:“還有,不答應你不是因為這個,我像是會因為這種無聊的事情嫉妒的人嗎。”
“撒謊。”條野采菊嘆了口氣,腿部用力,側翻過來,秋山竹晚坐不穩,身子向后,倒在了沙發上,條野采菊趁機欺身而上,兩人位置掉轉了一番:“竹君。”
他輕輕喚了一聲秋山竹晚的簡稱,語氣溫柔至極,而后,他開口敘述。
“我出身江戶條野家,家族世代經商,是當地望族,但從我父親那輩開始,就日益沒落了。”
秋山竹晚停止了掙扎,純澈的瞳孔倒映出白發少年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