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秋山竹晚忍不住。
青澀的小情報販子就像初出茅廬的貓崽,用一點花里胡哨的小手段,就能調動他的好奇心。
“想。”秋山竹晚實誠的點點頭,有些幽怨:“所以為什么要給我倒葡萄酒啊,沒滋沒味的。”
想騙秋山竹晚喝酒怕他不同意,所以才要了低度數酒做個過度的條野:?
合著他干了多余的事情唄。
條野采嘆了口氣,把酒杯遞了過去。
也不知秋山竹晚是不是故意的,就在酒杯邊,還沾著亮晶晶的地方下了嘴。
他毫不猶豫的喝了一大口,隨后,臉皺成一團。
這個看起來挺好看的酒,入口卻又苦又澀又辣,像是酒精消毒水里混了皮革和硝石......
早有預料的條野采菊看秋山竹晚想吐掉,笑著報了個數字,那是價格,他托著腮,戲謔道。
“是你要喝的,竹君,不能浪費哦。”
秋山竹晚聽罷,含著淚又咽了一小口。
太難喝了,他含著那口酒,想吐,下意識心疼酒的價格,不吐,又實在咽不下去。
少年求救似的看向條野采菊,眼淚汪汪。
這玩意一股子煙熏火燎的味道,和喝汽油似的。
看條野采菊看好戲的模樣,秋山竹晚拳頭硬了,口腔里苦澀的酒刺激著少年的神經。
事到如今,他還有什么不明白。
花里胡哨的調酒,故作享受的品味,都是為了引誘他,讓秋山竹晚覺得這個酒很好喝,然后不疑有他的喝上一大口。
真是難為條野采菊一個味覺靈敏的盲人在那裝享受了。
秋山竹晚想說話,但嘴里含著東西,只能狠狠的瞪條野采菊一眼,他反應過來,想站起身去垃圾桶邊上吐掉,結果被邊上條野采菊拽了一把。
受驚下,秋山竹晚下意識把酒都咽了下去。
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這玩意不比任何戒酒神器都好用。
就這一口,他這輩子都不想碰威士忌了。
條野采菊輕笑一聲。
緊接著,他收獲了一個氣到爆炸的秋山竹晚。
秋山竹晚咬著牙,從他手里奪過剩了半杯酒的杯子,思索了下自己把這難喝的酒全灌給條野采菊的可能性。
不過,粒子化的異能,真的抓得住嗎......
秋山竹晚咬了咬牙,先揪住條野采菊的領子,自己來了一大口,隨后親了上去。
果不其然。
條野采菊沒躲。
被紅方威士忌搞的夠嗆的少年想,怪不得古往今來,色/誘盛行,這玩意是好使。
折騰間,他自己也灌下去不少酒,有酒液從唇邊流下,滴到襯衫上,弄得濕漉漉幾攤。
到最后,條野采菊笑意盈盈的端坐著,優雅的拿手帕擦擦嘴,還有功夫說了句:“多謝款待。”
紅方威士忌只是味道單一,沒什么層次,乍一喝接受不了,喝慣了也還不錯,
秋山竹晚這報復行為,對條野采菊來說,不僅不痛不癢,還正中下懷,算的上計劃外的添彩。
秋山竹晚自己則被那酒刺激的跌跌撞撞的跑去找水喝,然后含淚干了自己杯子里剩下的白葡萄酒,一杯清淡的酒當然不夠,秋山竹晚只能噸噸噸的給自己又倒了一杯,結果沒拿穩杯子,剩的半瓶白葡萄酒都喂了沙發。
正當他對著濕了一大片的沙發,思索著包廂的清洗費有多貴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條野采菊帶著笑意的聲音。
“杯子都拿不穩了,竹君,你醉了嗎?”
“沒有。”秋山竹晚果斷搖頭:“才一杯,怎么可能醉,我酒量好著呢。”
條野采菊無奈:“那你還要喝嗎?”
就這還沒醉。
沒醉的秋山竹晚能忽略了紅方威士忌的刺激氣味,僅憑他的表演就喝一大口,最后還想出用嘴喂他喝酒來報復這種計劃嗎。
嘴硬的竹君,倒也可愛。
秋山竹晚晃了晃腦袋,只覺得熱,方才低落的酒液還沒干,貼著皮膚,怪不舒服,他單手解了顆扣子,漏出白皙的鎖骨。
秋山竹晚看了眼自己手里晃晃悠悠,就快要灑出杯子的白葡萄酒,又看了眼被祭酒的沙發,有些可惜,一口悶了剩下的酒。
“說來,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