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秋山竹晚拿蓋子把一上午收集到的玫瑰香精蓋好,連帶桌上兩把槍一起收到披風下:“那走吧。”
“那是什么槍?”赤西涼太瞇起眼。
槍/身和槍/管都比普通槍要臃腫兩個型號,是什么新型武器嗎?
秋山竹晚抬眼:“玩具槍。”
說著,隨手拿出一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著赤西涼太扣動了扳機。
赤西涼太僵在原地,愣愣的對上從槍/管里綻放出嬌艷欲滴的鮮紅玫瑰,惱羞成怒。
“你有病嗎。”
從說話到從披風下拿槍上膛開槍,秋山竹晚只用了不到一秒的時間,若那是真槍,他就死了!
“都說了是玩具槍。”秋山竹晚揪掉槍管里掉出的花頭,又從桌上拿了一朵,剪掉花莖,重新放回槍盒里:“如果被嚇到了,那抱歉,赤西君,沒想到你這么膽小。”
他都這么老實的按照夏川倉也吩咐做事了,夏川倉也還派赤西涼太來試探他反應。
多疑的老狐貍。
“你!”
“兩位,兩位。”站在辦公室門口目睹了這一切的一個青年男人連忙跑過來打圓場,這是個寸頭,擺著一張笑臉的斷眉男人:“處刑時間快到了,兩位干部大人先上車吧。”
赤西涼太冷哼一聲,率先走了。
秋山竹晚把槍收回口袋,看向那笑盈盈的男人:“多謝,您是?”
“我叫藤井牧,是首領派來接兩位的。”
......藤井牧?
秋山竹晚眨了眨眼,他想起來了。
這人是稻川會管賭場的干部,是最早跟著夏川倉也的那一批人,比‘濁鷹’還早些,只是一直很低調,有名的中立派。
“您是前輩,怎么能對我們這些后輩用敬語。”秋山竹晚心里揣摩,面上笑的比藤井牧還燦爛。
“稻川會是看能力排資歷的組織,哪有什么前輩后輩的。”藤井牧笑道:“說是干部,我的職權也就一個賭場,哪比得上兩位首領面前的紅人吶,尤其是您,才來一個月,就掌管了最重要的情報部了。”
稻川會干部很多,但權利就那些,大多是條野采菊那樣的零散武斗派,拿個珠寶店,賭場,風俗店當據點,手下幾十幾百的部下,還有極少數正規的五個部門。
首領的本部,情報部,后勤部,財務部,人事部。
‘濁鷹’死后名存實亡的情報部,突然被兩個新加入的年輕干部接手這件事,全組織可都看著,這兩天各方眼線也都判斷出了,赤西涼太和秋山竹晚哪個才是情報部的主人。
“您這玩笑開的太大。”秋山竹晚有些微微的無奈:“過于抬舉我了。”
“說來,處決個叛徒而已,為什么要讓藤井干部您來通知?發個消息不就好。”
說著,兩人已經走到了樓下,赤西涼太早坐到了后座,翹著二郎腿等著了。
藤井牧拉開副駕駛的位置,叫秋山竹晚先上車,隨后才打開駕駛座的位置,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回答道:“您不知道吧,等下的活動,說是處決叛徒,實際上卻是稻川會的大集會,東京市內所有的干部和高級成員都會來。”
秋山竹晚一挑眉:“每次處決叛徒都那么麻煩?”
他先前可不知道稻川會還有所有干部和高級成員集合處決叛徒這回事。
“那也不是。”藤井牧搖搖頭:“這次是恰好趕上那位條野干部叛逃,首領震怒,叫所有人都來看,殺雞儆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