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野采菊被抓了?
不可能,他早上才叛逃,本身是【千金之淚】‘無明之王’,稻川會哪那么快抓得到他。
秋山竹晚又旁敲側擊幾句,確認藤井牧是真的只是來接個人,啥也不知道后,就拿出了手機敲字。
他先給自調取到情報部后就一直在東奔西跑的中島修介發了個消息,問了下任務進度,隨后點開了通訊錄。
察覺到身邊赤西涼太的視線,秋山竹晚大大方方的把屏幕上‘條野采菊’‘呼叫中’的字樣給他看。
赤西涼太皺起眉:“聯系那個叛徒,你想干嘛?”
“條野采菊現在是塊行走的肥肉,我眼饞不行?”秋山竹晚反問,電話理所當然的沒被接通,他也不意外,收了手機:“倒是赤西君,沒人告訴你偷看要付出什么代價嗎。”
赤西涼太被氣得不輕,直接放了狠話:“秋山竹晚我告訴你,這次處刑的家伙,都是條野采菊那叛徒身邊的人,你囂張不了多久。”
果然是蠢貨。
秋山竹晚懶得抬眼:“首領都沒擔心我的立場,就就不用赤西君管閑事了。”
前面開車的藤井牧一直笑著,也不說話,把中立低調的人設貫徹到底。
處刑的地點是個巨大的倉庫的天臺,遠遠看去,里三層外三層,稻川會的成員圍了個半圈,目測一百多人,大概是各個干部帶來的高級成員。
這要是警察提前得了消息在此埋伏,稻川會就能當場在這解散了。
秋山竹晚等人過去,人群中開了條路出來,漏出里面跪著的被揍到鼻青臉腫的七八個人,帶秋山竹晚他們去橫濱那個開車的上杉叔赫然在列。
秋山竹晚瞇著眼,辨認了半天才認出其他幾個都是在珠寶店據點遇到過的。
估摸著是沒去值班,逃過自家上司屠殺的幾個幸運兒,或者是倒霉蛋。
“秋山,赤西,藤井,你們來了。”
呼喚聲打斷了秋山竹晚的思考,他抬頭看向發聲的方向,有些驚訝:“首領?”
這么大陣仗?夏川倉也竟然親自來了。
看來他是打算借著條野采菊叛逃集合干部們,好好整治下現在的稻川會了。
視線掃過夏川倉也身后幾個年紀較大的老牌干部,秋山竹晚淺淺勾起唇,面上帶了些嘲諷。
他這兩天可沒閑著,如夏川倉也的愿,搜查瓜分情報部資源的干部的把柄,寄了匿名信過去,那幾人又被叫到處理叛徒的地方來,現在要慌死了吧。
夏川倉也笑了一聲,招招手:“秋山,過來。”
秋山竹晚走了過去,緊接著手里被塞了把槍。
夏川倉也放大了聲音,伸手指向跪在地上的那些人,簡單烘托了幾分干部叛逃的義憤填膺,隨后把話題轉向秋山竹晚。
“秋山,按理來說,作為條野的情人兼前部下,你比他們更該跪在這里。”
現場氣氛立刻不對勁了。
秋山竹晚加入組織沒多久,又去橫濱出了很久的差,認識他的人不多,先前還有人好奇這年輕干部是誰,如今首領說是叛逃干部的情人,人群里即刻有人不滿起來。
先一個領頭唱反調,后來一百來個人幾乎都開始吆喝,叫拷問秋山竹晚,烏壓壓的,壓迫感不是一般強,義憤填膺的,好像夏川倉也點個頭,他們就能撲上來摁著秋山竹晚跪下。
秋山竹晚站在最中間,神色淡然,單手揣著兜,另一只手把玩著夏川倉也遞過來的槍,被玫瑰汁染的粉紅的指尖摩挲著槍口,天臺上的風吹的披風獵獵作響,吹散他一身的玫瑰味。
“您是要我自殺以示忠誠?”
夏川倉也抬手,讓周圍人安靜下來,哈哈笑了兩聲:“當然不是,秋山,老夫相信你,不過......你得讓組織里其他人也相信你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