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嗎
那個逼迫著秋山竹晚自虐的理想,到底是何物。
條野采菊雖然疑惑,但也知道這小騙子絕不可能輕易說真話,只好嘆口氣,在戀人平穩的呼吸聲中,陪他一起入眠。
每次和條
野采菊睡在一起,秋山竹晚都有種莫名的安心感,會比平日多睡幾個小時,即便對現在的他來說,條野采菊才是最大的麻煩。
所以,他不是很想蘇醒,于是便熟練的調整了呼吸和心跳,裝睡,反正兩年前條野叛逃,住他安全屋時兩人同床共枕,秋山竹晚就是這么干的。
但兩年前的條野和現在的早已判若兩人。
秋山竹晚自然蘇醒時,短短一瞬間的不對勁被條野采菊敏銳的抓住了。
“睡醒了”
沒醒沒醒,你的錯覺。
秋山竹晚惟妙惟肖的扮演著昏睡,看不出一點破綻。
條野采菊知道這小騙子在自欺欺人什么,于是欺身而上,湊到他耳邊輕語“你知道早上是男人性欲最旺的時間嗎,竹君”
“我們多久沒做了”
他滿意的看見熟睡的秋山竹晚身體微的一震,大概是又想起了初夜的懲罰,像是瑟瑟發抖的幼犬。
條野采菊順勢輕輕含住秋山竹晚的耳垂,用舌頭輕輕舔抵,像是在品嘗什么珍饈,熾熱的呼吸打在皮膚上,烙上粉紅的印記,發出曖昧的水聲。
條野采菊動作一頓。
他又看的見了。
那是戀人小心翼翼的討好,希望央得一絲溫柔。
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裝出的脆弱非但不能如愿以償的引人憐惜,反而會激起人的凌虐欲。
想看他崩潰的啜泣,想看那張被情欲占滿的漂亮臉蛋因他而失神,想素來運籌帷幄的小情報販子無計可施,被送上極樂的巔峰。
條野采菊輕笑一聲,蹭了蹭戀人的臉側,看他不再掩飾的不安,微微顫抖的睫毛,輕啞著嗓音說話“起來好不好,竹君,我不會傷害你的。”
他沒生氣,就是想做。
大概是只有在那種時候,他才有實質的安全感,從頭到尾,從里到外,徹徹底底的占有這個飄忽神秘的小混蛋,將他禁錮在懷中,再也跑不掉。
信你有鬼,條野采菊絕對還在生氣
秋山竹晚試圖掙扎,聲音像是奄奄一息的幼貓,身子卻乖巧的一動不動“我等下還有工作。”
這微的反抗,和纖弱的討好,讓條野采菊呼吸一滯,也有被工作二字撩起了火氣,他一口咬住了秋山竹晚的側頸,叼起一塊肉,用牙齒細細撕磨,吸吮。
因為被襲擊的是頸動脈上那層薄薄的皮肉,條野采菊又沒收力的意思,還帶著懲罰的惡意,像是要直接咬破他的血管,少年止不住嗚咽起來,直至皮膚被牙齒刺破的痛感在腦海里炸開,條野采菊才放過那塊可憐的肉。
條野采菊并不滿意,因為屋子太昏暗,唯一的光源是電腦屏幕,看不太清秋山竹晚到反應,于是把人抱起來,赤腳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去打開了燈,才又把人放到床邊躺下,自己站著。
“自己把衣服脫掉好不好,竹君”他用哄孩子似的語氣說道,滿意的盯著那白皙脖頸上,沾了唾液,在燈下亮晶晶的反著光的帶血牙印。
那是他的痕跡。
秋山竹晚剛坐穩,便被這一指令搞的猝不及防,他愣了兩秒,才輕輕應了一聲,解起襯衫的扣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