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秋山竹晚是從美惠子的莊園逃離后就回了安全屋工作,是身上穿的還是為赴宴準備的西裝,只在工作的時候把外套脫到一邊,穿著白襯衫。
現在天氣不算冷,地下室溫度又高,酣睡過后,少年身上泌出一層薄汗,沾了水的襯衫薄如蟬翼,露出點點皮膚的顏色。
如玉的指尖纖細,輕盈又利落的解下身上的扣子,露出清瘦的的身形,漂亮的腰身,到最后,繁瑣的西裝褲也落到地毯上,露出兩條修長筆直的腿。
“竹君。”條野采菊看著
秋山竹晚因為害羞而泛著淡粉色的身體,無措的抓著床單的手,愉悅至極,他命令到“過來。”
這只有他能看到的景色,只有他。
把視力交給條野采菊,目前兩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見的秋山竹晚
你這個樣子,我下次就不換視力了哦。
秋山竹晚只能先踢掉掛在腳踝處的西裝褲,再小心翼翼的撫著床沿站起來,赤腳踩在地毯上,朝著條野采菊的方向走去,雖然平日也這么走,但此時卻很不一樣,腳底的癢意,赤身的羞恥感都無法忽略。
果不其然,秋山竹晚用異能察覺到條野采菊已經不在剛站的地方了,那混蛋用異能消失了。
秋山竹晚
他選擇擺爛。
但沒辦法,他只好隨了條野采菊的愿望,非常浮夸的撲空摔倒在了地上,用行動告訴條野采菊,他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并且報以誠摯的鄙夷。
條野采菊現身,從背后抱住了他,白發的軍警貪戀的感受著戀人身上的溫度,與他十指相扣,腦袋擱在秋山竹晚肩膀上。
“竹君。”
條野采菊輕輕呼喚這個只屬于他的名字,兩個人的體溫,隨著相接處的部位傳遞,在曖昧滋生的溫度下,似乎連心臟的跳動都重合了。
當然,并不是似乎,在各種小細節上,這小騙子無時無刻都在微調,無論何等處境,他從未失去過理性和冷靜,一直操控、觀測、調整著事態的發展。
這讓做慣了掌控者的無明之王很不爽。
但秋山竹晚在他面前,總會放低姿態,若有若無的示好,展露出柔弱的肚皮。
“你總是一副贖罪的樣子,明明是這么驕傲的性格,卻好像一直在做對不起我的事情一樣。”條野采菊含著他的耳垂,輕輕說道“我什么時候能看到你的真實竹君。”
秋山竹晚一僵,表情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唇角沾上苦澀。
真實的他嗎
以現在的情況,遙遙無期啊。
哪怕是在心里,他也不敢做什么期待。
因為就算除掉了黑衣組織,秋山竹晚對自己真正的目標,還是毫無把握,毫無頭緒。
他的對手,是曾經差點導致歐洲列強全軍覆滅,讓大半歐洲淪陷,軍隊對其束手無措的散播吸血鬼病毒異能的擁有者不死公子布拉姆,是打敗了布拉姆,瞞過歐洲異能組織將其私藏的福地櫻癡。
被稱為活著的英雄的福地櫻癡,支持者遍布大半政府的武士,如一座大山,若不是證據確鑿,根本動不了他一點根系。
何為理想。
起于微末,浮于人海,高懸于穹頂之上,是刻入靈魂的執著,難以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