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準備扣下扳機時,一名風情萬種的女子走到他身邊,手搭在他的木倉上,把木倉口往下壓:“那位先生說過,這次的任務很重要。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殺人可不是小事,造成的騷亂會引來警察,給我們的行動帶來麻煩。”
“放手!”銀發青年用力地甩了甩木倉,把女子的手甩開,“貝爾摩德,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平級,你無權干涉我的行動。”
“我知道你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做事原則,但若是因為一個醉鬼壞了那位先生的大事,你覺得那位先生還會看重你嗎?”貝爾摩德嫣然一笑,“我可是為了你好啊,琴酒。”
“醉鬼?”琴酒重新看向窗外,發現那個跟蹤他的女子正扶著樹拼命嘔吐,看起來的確是個醉酒的普通人。
再想想她那蹩腳的跟蹤手法、莽撞的行動……琴酒有點相信這要么是個菜鳥探員,要么只是個喝醉酒跟著別人亂闖的普通路人。
總而言之,這人對組織沒有半點威脅。
今天算她走運,不過他已經記住了對方的臉。下次見面,就是她的死期。
琴酒看了貝爾摩德一眼,關上手木倉保險:“告訴我那位先生的命令。”
貝爾摩德在桌上放了兩個高腳杯,往里面倒入紅酒:“還有點時間,我慢慢和你說……”
琴酒不耐煩地說道:“趕緊說,我沒興趣陪你喝酒。”
貝爾摩德放下酒瓶,拿起一個高腳杯,姿態優雅地晃動著里面的酒液,在椅子上款款坐下:“好冷酷吶,怪不得組織里只有那個傻大個愿意跟著你……真是沒耐性,把木倉放下,我告訴你就是了。那位先生讓我傳話給你……”
窗里的兩人正在密謀大事,窗外的人卻一無所知。
奈緒吐過一回,腦子清醒不少,想起之前在一起的同伴們,臉色驟變:“糟了,剛才沒說一聲就跑去追人,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在找我?”
她從口袋里摸出手機。
聯誼前為了禮貌,她把手機靜音了,一直沒有開啟鈴聲。
屏幕亮起,上面顯示一大堆未接來電記錄,光是小景的就有五六條。
她趕緊回撥回去:“小景,是我。我沒事,剛才酒勁上頭,忘了知會你一聲就亂跑,抱歉啊。什么?你們都在找我?你在哪里?我現在過去找你。我給他們打電話,一起到你那里集合。嗯,待會兒見。”
她一邊往集合地點趕,一邊給其他人撥打電話,通知集合地點。
幾個人在諸伏景光所在處碰面,奈緒真誠地向他們一一致歉。
因為她,這場聯誼活動被半路腰斬,虎頭蛇尾地結束了。
“這都是小事,你沒事就好。”眾人看奈緒精神奕奕的,手上沒有沾著什么奇怪的東西,譬如血跡,比如血跡,例如血跡……壓在心上的大石頭終于挪開了。
經過這次小波折后,六人都沒心思繼續玩下去,一起回到學校,準備好好休息。
幾個人紛紛道別,返回自己的宿舍。
降谷零往前走了幾步,腳下一頓,折返回去。
“宮本。”他叫住往女生宿舍樓走去的奈緒。
奈緒停下腳步,轉身看他:“怎么了?”
降谷零沉默了幾秒,開口問道:“我們小時候是不是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