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說道:“剛進餐廳時,我剛好看到這家伙從洗手間出來回到座位,那時他的褲兜是干的。我看到他臉色有點奇怪,一直有留意他。那小鬼叫你警官時,他反應劇烈,把酒杯摔到桌上,酒差點順著桌子滴下去,我才注意到他的褲兜濕了一小片,而且濕痕一直在往外擴。你剛才為毛利偵探和我們做介紹時,他的反應比之前更大。就在剛才,我發現他的褲兜濕痕已經停止擴散。我覺得有問題,就過來親眼驗證一下自己的懷疑,發現他已經投毒完畢。”
奈緒聽得一臉懵。
證據呢?松田陣平說了一長串話,她只聽出這個瘦高男人怕警察怕偵探,另外就是褲子上的濕痕有些奇怪,瘦高男人投毒的證據在哪里?
萩原研二仔細地看了看桌上的擺設,又上下打量了瘦高男子一回,露出了然的微笑。
健壯男人端著酒杯的手凝固在半空中許久,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這幾個疑似警察的人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冒險。但若是放下酒杯,又顯得自己慫了。
桌上的其他人密切關注事情的發展。
“宮本,那個男人的手,杯子的位置,冰塊。”萩原研二給予提示。
瘦高男人迅速握緊拳頭,但奈緒動態視力特別好,一眼就看出異樣:“這是……”
“奈緒阿姨,那個哥哥手上怎么了?”不知何時跑來的工藤新一拉了拉奈緒的手臂,急切地說道,“快告訴我!”
他根據松田陣平的話和萩原研二的提示已經猜到大概,但拼圖上還缺了最后一塊,他的推理并不完整。
瘦高男子的舉動讓工藤新一無法看清他的手,工藤新一不可能強行掰開他的手檢查,只能寄望于已經看出問題的奈緒。
“他的右手手指上涂著膠水,這樣做就不會在物體表面留下指紋,這一招我可熟了……呃。”奈緒趕緊閉嘴。
她對工藤新一沒有戒心,差點把不該說的事情抖了出來,還好及時住了嘴。
然而,她的話已經引來了幾人怪異的目光。
宮本奈緒為什么說她對這種事很熟悉?難不成她經常這樣做?為什么?
奈緒默默地移開視線,盯著桌上的杯子和冰塊。
這兩樣東西又藏著什么證據?
“怪不得他兩次都沒握緊酒杯,原來是這樣啊。如果那位大哥哥的酒杯里檢查出有毒藥,兇手絕對是這位哥哥。”工藤新一胸有成竹。
工藤新一說完后,下意識尋找毛利蘭。
毛利小五郎正在撥打報警電話——宮本奈緒明顯是放假狀態,找她不合適——鈴木園子和毛利蘭正手拉著手站在他旁邊看著這里。
她們驚嘆地看著松田陣平,完全無視了一旁的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受到了內傷。
他搶在松田陣平之前說出他的推理:“這個瘦高個哥哥應該事先把毒藥凍在冰塊里面,用什么東西裝著密封住減緩它的融化速度。
“剛才在洗手間里,他往右手手指上涂了膠水,把冰塊取出來暫時放在褲兜里,方便之后做手腳。
“回到座位上后,他找機會把冰塊放進自己的酒杯里,借口要擦干酒杯外側的水珠,把自己的指紋全部擦掉。等那個左撇子哥哥酒杯放得比較外面時,他就佯裝喝酒,把酒杯放到和那個哥哥的酒杯差不多的位置。
“在那個哥哥再次拿起杯子前,他搶先把那個大哥哥的酒杯拿起來,就能自然而然地調換兩個人的酒杯。只要把兩個酒杯加滿酒,別人根本發現不了酒杯是誰的。
“他可以再次擦拭酒杯,順勢把那個大哥哥的指紋全部擦掉,然后趕在毒藥生效前再去一次洗手間把膠水洗掉,重新在那個大哥哥的酒杯上留下自己的指紋,整個計劃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