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胖子看來三套秋裝足夠輪換著穿了,所以院服遲遲不發,他還希冀著最好是別發。
誰曾想,到底還是跑不了。
排在隊伍的最后面,終于避無可避了,胖子走到辦公室里,滿臉希冀地說道:“老師,我這種體型過于強壯健碩的,應該沒有合身的院服吧?唉,要不就算了,有什么集體活動需要統一著裝時,我可以不參加,不給咱們學院抹黑……”
后勤處負責此項工作的阿姨,早已聽聞過胖子的軼事,所以帶著些幸災樂禍的笑容,用調侃的語氣說道:“放心吧,學院有每一位學生詳細的體檢資料,所以,院服都是為你們量身定制的。”
“量身定制?”
溫朔忿忿卻又無奈地交錢,領院服,一臉肉疼相地回了宿舍。
看著兄弟們紛紛拿出院服要么擺開欣賞,要么干脆穿上品嘗新鮮感了,胖子把院服抖開,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的院服,比所有人的都大,布料自然要多一些,于是他的心情馬上就好了許多——同樣的價格,老子買的院服量大份足!
沒出息的胖子屁顛屁顛兒地換上嶄新的院服,滿臉喜色地拿了臉盆肥皂和剛換下來的衣服,昂首挺胸去水房洗衣服了。
就像是,孩童過年時穿上了新衣。
接下來連著三天,溫朔都穿著院服,直到班長余月燕好心提醒他,如果這次放假不回家的話,最好是把院服洗干凈,溫朔這才把院服換了下來——雖然沒有明確要求觀看文藝匯演時必須穿院服,但,身為考古文博學院的一份子,這點兒尊重并維護集體榮譽的自覺性還是要有的。
不過,他每日里穿著院服招搖過市,在所有人眼里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家伙還經常穿著軍訓時那一身迷彩,蹬著一輛破三輪車在學校里橫沖直撞呢。
國慶前一天下午,有班主任楊景斌的課。
這節課,楊老師帶學生們到文物研究所授課,有實物參考,結合上一節課講述的知識點,更為具象地向學生們講述,盛唐時期與唐末時期的陪葬文化、各類陪葬品的不同,以及唐朝瓷器制作如何蛻變到成熟境界,從而跨入真正的瓷器時代等等。
溫朔聽得津津有味,看著那些他覺得一點兒都不精美,卻代表著那個時代瓷器文化巔峰的出土文物,心想這些弄出去能賣多少錢?
聽說搞到國外會賣出更高的價格?
這種買賣怎么操作呢?
他媽的,這是嚴重的刑事犯罪行為——想想自己身驕肉貴,胖子迅速打消了腦海中這個可惡的念頭!
楊景斌講完課之后,留給學生們一段時間,去仔細觀察實物,一邊消化剛剛學到的知識點。趁著這個機會,溫朔比所有同學都更為積極地不斷提出一些問題。
楊老師盡職盡責,有問必答,而且回答的非常認真詳細。
在楊老師心里,溫順的印象分相當高。而且身為班主任,他從其他科的老師那里,也詳細了解過這段時間以來,所有學生們的綜合學習情況。而溫朔,得到了所有老師的認可,不曠課逃課這算不得什么,但他每節課必然是最先抵達教室,坐在最前面,而且,他課前就會做好上課的準備,每每針對性地提出一些相當重要的問題,從老師口中得到詳解,偶爾還能夠提出一些很到位的個人見解,讓老師們頗為欣慰。
出身貧寒,勤學奮進,德才兼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