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學生,哪個老師不喜歡?
但沒有人知道,溫朔之所以如此努力地學習,是因為他覺得上大學的費用太高昂了——花了這么多錢在京城大學求學,如果不多學點兒知識的話,那就虧大了。
軍訓結束返校后,他倒是考慮過在京城大學里繼續自己撿破爛收廢品的偉大事業,保持光輝形象,但一來沒地方儲存廢品,二來又不方便拉出去賣,第三……他仔細算了一筆賬,一年要上多少節課,平均每節課依照自己每年上大學的花費,計多少錢,收廢品的話又能掙多少錢,結果是,不如多上幾節課劃算。
尤其是,在京城大學有很多大課是可以蹭的。
目前,他身上有一張銀行卡和一個存折,銀行卡是當初齊德昌給的,加上后來存入的那筆賠償款,總計二十二萬;存折是軍訓結束返校后辦的,連偷帶騙加上賺……存折里現在已經有兩萬五。溫朔盤算著,足夠自己幾年大學的消費了。
所以不用太急于去賺更多錢,還是選擇更劃算的上課吧。
學生,以學業為重嘛。
當然了,在溫朔看來,讓學業耽誤了掙錢,其實也挺遺憾的,所以未來的目標還是要爭取做到兩全其美。
此刻,面前厚實的玻璃箱中,放置著一件舞女形象的唐三彩。
這件瓷器高二十一公分,舞女身材-豐-腴,衣裙飄飛,面部形象飽滿清晰。
溫朔掃視了一圈,發現大家都在認真觀察著一件又一件的瓷器文物,楊景斌老師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和考古研究所的一位教授低聲交流什么。溫朔眼珠一轉,默念法咒,暗中掐決作法,開啟天眼,去觀察這類文物,在天眼的視覺中,是什么樣的狀態。
如他所料,由特殊玻璃箱封存,從而與外界隔離的這件唐三彩瓷器上,有一層密實濃郁的陰氣覆蓋包裹,陰氣大概有三公分的厚度,而且沒有絲毫潰散的跡象。
這,是積存已久,且不受外界影響,常年累月的侵蝕融合下,形成的一種詭奇狀態。
而且出土之后的保護措施做得不錯,從而沒有對文物在科學上根本無法解釋得通的氣機,造成太大的損傷。
正待溫朔要繼續觀察,分析這類陰氣的五行配比度時,楊景斌走到了他的身旁,輕聲問道:“溫朔,你覺得這件唐三彩有什么問題嗎?看得如此專注?”
“哦,沒有。”溫朔趕緊站直了身子,看向楊老師,一邊停止做法。
但就在這一刻,他還未關閉的天眼,看到了楊老師的印堂上,有兩層清晰無比的黑色痕跡。
不是青痕!
是純黑色的!
陰煞侵體?!
溫朔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