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的!”低頭看看被擠壓得快要窒息了的楊景斌老師,胖子欲哭無淚地想著:“老子應該管你要多少錢?”
這次善心發作,卻差點兒豁出命!
把斷劍賠給我,老子都覺得吃大虧了!
忿忿著懊喪著,溫朔松開了自己寬厚的胸膛和肚皮,抓住楊景斌老師的雙肩一邊使勁搖晃一邊大聲呼喚——可別被悶死了啊,不然老子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啦。
還好,楊景斌很快就緩緩睜開了眼睛:“溫朔,這,我剛才怎么了?”
溫朔一臉焦慮:“不知道啊,我正等著聽您講話呢,您突然就雙眼泛白仰面往后倒,還好我就站在旁邊,及時伸手扶住了您,才沒有摔倒……”
“我,我剛才昏過去了,多久?”楊景斌使勁回憶著。
“沒多久。”溫朔認真地說道:“我看您雙眼泛白牙關緊咬,額頭上冒虛汗,就趕緊呼喚您,然后您就醒了。”
楊景斌感覺身體發虛無力,點了點頭,隨即皺眉掃視辦公室里所有的文物,再上下打量了一番溫朔——不是他小人之心,而是辦公室里的文物都極其珍貴,溫朔進入這間辦公室,本身就處在違反規定和不違反規定的兩可之間,如果丟了什么文物,或者造成了某件文物的損壞,那后果就嚴重了。
還好,東西都在,一切完好無損。
“楊老師,我送您去醫院吧?”溫朔彎腰作勢攙扶楊景斌。
“沒,沒事,現在感覺好多了。”楊景斌搖搖頭,坐直了身子道:“去外面給我倒杯水來。”
“哎,好的,您坐好了,稍等。”溫朔趕緊轉身去給楊景斌倒水,事實上,此刻的他因為剛才高度緊張中連續書符誦咒作法,又遭陰煞反噬,身心已然非常勞累,可是,他不能在楊景斌面前表現出什么不妥來,只得咬牙表現出一切如常的樣子。
只是苦了封存陰煞的左手——不疼,但那個酸爽……
實在是無以言表。
“等等。”楊景斌忽然喚道:“這間辦公室不能拿進來水杯,一會兒我自己出去喝吧。”
已然走到門口的溫朔轉回身,發現楊景斌雙眉緊皺,死死地盯著那把斷劍。待溫朔走到跟前,正準備要攙扶他時,楊景斌忽然抬頭,皺眉嚴肅地盯著溫朔的雙眼。
“楊老師,您怎么了?”溫朔被盯得有些發毛。
“我現在要搜你的身。”楊景斌一臉懷疑地說道,體力好像瞬間恢復如初,而且不容拒絕,話剛說完就站了起來,伸出雙手在溫朔身上到處摸索搜查。
很快,他面露疑惑和失望地坐回去,又仔細地看了看那把斷劍,再次轉回頭時,臉上已經滿是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