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白端杯喝酒,掩飾過臉上的尷尬,轉移話題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肖成坤的修為不低。”荊白淡淡地說道:“以你目前的修為……好吧,我看不透你的修為深淺,但是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里,幾乎沒什么時間做充足的準備,就讓他承受蠱毒的全面反噬,慘遭橫禍,想想,都令人心悸啊。”
“肖成坤?”溫朔愣了愣:“死得那一個?”
荊白詫異道:“你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溫朔詫異中帶著些憤怒和警惕:“你認識他?”
兩人同時搖了搖頭。
溫朔道:“我連見都沒見過他。”
“我是聽別人說起的,他在北二環外經營著一家明蘭茶棧,生意不錯。”荊白認真地說道:“他死的那天下午,我和郭盛華去明蘭茶棧喝茶,感覺到了里面的蠱毒氣息。本想結識一下這位高人,不曾想第二天再去時,蠱毒氣息已經蕩然無存,茶棧也停業了。我出于好奇,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和你有關。”
“哦。”溫朔神色間還略帶著些懷疑。
“是真的。”荊白苦笑道:“如果我提前認識他,一定會阻止他這么做,或者,那天被你冤枉威脅的時候,我肯定會第一時間找到他,還我自己的清白。”
溫朔點了點頭。
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這種事兒在尋常人看來,無非是個狗血的愛恨情仇、財物分割不均、婚姻家庭不完美等等之戲碼,縱然付明蘭被抓后,面對警察的審訊實話實說,恐怕也沒有警察會相信她的話,只會當她是精神失常了。況且,萬一真的有傳說中的神秘部門,專門干這種活兒,溫朔也不在意——因為,根本沒證據。
可但凡行家,認得,知曉肖成坤的神秘身份,自然能一眼看出其中的門道。
稍作思忖后,溫朔大口喝干杯中酒,一邊給自己倒著,一邊說道:“怎么做到的,不能跟你說……反正這事兒吧,就是個運氣,他運氣差,我運氣好,喏,誰也不認識誰,結果他死了。”
“養蠱為禍,本就是該受天譴的。”荊白點著頭不再追問,道:“他這,應該算在劫難逃。”
“你我呢?”溫朔瞥了眼荊白。
“我做事……”荊白笑了笑,道:“至少,問心無愧的。”
溫朔撇撇嘴。
荊白很認真地說道:“真的。”
“好吧。”溫朔仔細想了想,發現確實是這么回事兒——當然,如果非得較真的話,無論是馬有城,還是郭盛華,他們揮刀剁了荊白,也能說出一堆的道理來。
所以這世上……
再如何講道理,其實還是有很多事情,講不清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