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修得,是哪一門的玄法?”荊白忽而問道。
“什么哪一門?”溫朔愣住。
“玄學五術……”荊白微皺眉,詫異地看著溫朔,道:“我大概能判斷出,是卜術一門。”
“啊,應該是吧。”溫朔點點頭——老韓頭又沒說過他這一門玄法,到底歸哪一門。
“應該是?”荊白哭笑不得:“你的師門……”
溫朔搖了搖頭。
“抱歉,我不該問的。”荊白表示理解,繼而很自然地換了話題:“之前在你的網吧內外,我觀網吧地氣蒸騰,隱有日上之勢,想必,不日便有新店開張了。今天你慷慨免去我本不該欠你的錢,我呢,也不計較這些,算是你我第一次握手言和,為表誠意,新店開張時,可以免費來為你做風水顧問。”
溫朔立刻擺手說道:“別介,我的生意就這樣做,挺好,不敢勞煩您大顯身手。”
“我是真心實意的。”
“那也不行!”
“為什么?”
“你心里有數!”溫朔撇撇嘴,一邊為荊白倒酒,一邊笑呵呵地說道:“俗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這人有多大鍋下多少米,風水這玩意兒還是不想沾染上的。”
荊白微皺眉,旋即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
……
午飯后,送走了荊白,溫朔便直接去了“汛流音像店”。
店里只有三四名大學生正在挑揀著東西,老板趙三石坐在門口的桌后面打盹兒。
生意冷清。
沒辦法,這個飛速發展的時代,正在快速地淘汰著許多跟不上腳步的行業——很多時候,不能說這些商鋪的老板們沒能力,只能說,時也,運也,誰能想到,去年剛剛流行起來的東西,第二年就突然間衰敗,無人過問了呢?
“趙哥,張堅跟我說,你的店鋪要轉讓?”溫朔靠到桌邊,遞過去一支煙。
“嗯?”趙三石揚起臉來,有些迷糊地搖了搖頭后,接過煙點著了,嘆氣道:“干不下去咯,他媽的,房租都賺不回來,比不上你的生意火爆,本來還想學著你開個網吧,可我這小店……得,也不跟你在這兒競爭了,省得挺好的哥們兒,到頭來錢掙不到,還相互礙了眼,我啊,打算去華清大學那邊開個網吧去。”
溫朔笑了笑,道:“那我先謝謝趙哥給面兒了,那,說個價吧。”
“錢我就不要了。”今年才二十八歲的趙三石咧嘴一笑,道:“兄弟你照顧下,我在華清大學那邊兒開網吧,能不能用你朔遠網吧的名?沾你點兒名氣嘛。”
“掛我們店的名?”溫朔皺眉想了想,笑道:“趙哥,你可別把兄弟我往深水里拖啊。”
“這話怎么說的?”趙三石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