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朔斜睨著宋老,道:“老爺子,這咱可得當面鑼對面鼓地說清楚咯,您這有點兒偷師的意思了。”
“我又不修玄法,不當玄士。”宋老怒道。
“我也沒想要當心理醫生啊。”溫朔暴露了他貪婪的企圖。
宋老怔了怔,旋即哈哈大笑道:“你啊你,真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小混蛋。”
“承讓了……”溫朔嘿嘿笑著一拱手。
宋老的臉這下是真黑了,停步,向后找了招手,黑色奧迪A6立刻加速飛馳至宋老的身邊,司機下車,將后門一側打開,恭敬地請宋老上了車,這才轉身坐進駕駛位——車窗也沒打開,黑色轎車緩緩駛出了醫院大門。
“你小子!”馬有城哭笑不得,神色間還有那么點兒欽佩地說道:“宋老好歹也是位院士,又那么大歲數了,還是你求著人家幫忙,怎么就……不怕宋老真生氣了?”
“得了吧,我們倆可是好朋友!”溫朔得意地一挑眉毛:“他才舍不得真生我的氣。”
馬有城忽而想到了什么,笑瞇瞇地說道:“溫先生,明天晚上八點前,可有空閑?”
溫朔頓時一臉警惕地看向馬有城:“沒空!”
馬有城被噎了一下,道:“你不是已經很累了嗎?難道還要回病房去?”
溫朔搖搖頭,道:“你突然這么客氣,我覺得有陰謀,所以沒空。”
“我有個屁的陰謀!”馬有城伸手搗了溫朔胸口一拳,哭笑不得地說道:“是洪裳打來電話,明天傍晚六點左右到中海,怎么樣?和他見個面唄。”
“他來中海做什么?”溫朔臉上警惕之色愈濃:“我為什么要和他見面?”
“你確定不見?”馬有城笑道:“那算了……”
“等等。”溫朔抬手摸索著下巴,斜睨著馬有城,道:“洪裳來中海,是找我的?”
馬有城點點頭:“先去了京城,然后聽說你在中海,就立刻買了到中海的火車票。”
“他找我做什么?”溫朔皺眉琢磨著。
“不知道。”馬有城笑吟吟的,明顯什么都知道。
溫朔眼珠一轉,忽而想到了什么,旋即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馬爺,洪裳這家伙屁顛顛地追到中海來,該不會是,真的要把陰煞之氣給我吧?”
馬有城點了點頭。
“我靠,他這么傻啊?”溫朔一臉難為情,尷尬地說道:“我如果不接受的話,是不是太對不起人家一番言而有信愿賭服輸畢恭畢敬的好心了?”
“溫朔……”
“嗯?”
“你真是個混蛋!”
“哪里哪里,您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