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溫先生,這……”王護工面露緊張。
劉大夫也勸說道:“這樣的病人您最好別接觸,再者,他需要的是靜養,萬一出什么事兒,我們醫院是要擔責任的,溫先生,您看……”
“他又沒什么攻擊性。”溫朔大咧咧地擺手道:“至于我嘛,放心,真讓人給說得成立傻子,那也是我自己的責任,與你們無關。再說了,我好歹也是師從宋釗生老院士,學過心理學的,還能沒這點兒定力?”
一聽到溫朔搬出了宋釗生老院士的大名,王護工和劉大夫沒轍了。
先不說溫朔到底有沒有真的師從宋老,這虎皮拉了出來,就連院長和幾位專家、主任,都得給面子,他們倆又怎么能,怎么好意思阻攔溫朔?
得,開門吧。
王護工無奈地拿出鑰匙,輕聲叮囑道:“溫先生,那您,您小一定要小心點兒啊。”
“放心吧,你們離得遠遠的,別打擾我和病人的交流。”溫朔絲毫沒有見好就收的覺悟,反而變本加厲,端著架子還真就把自己當醫生了,道:“你們啊,還是對這類少見的精神疾病不了解,沒準兒我和他聊聊,就能把他的病給治好了呢?”
劉新曉和王護工苦笑無奈。
打開房門,王護工不去與聞聲扭過頭來的靳遲銳對視,卻是板著臉語氣兇悍不容置疑地說道:“靳遲銳,這位先生是來為你做心理治療的,你老實點兒,一,不許嚇唬人,二,不許講述你那套亂七八糟的東西!否則的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那,記得配合這位先生的治療。”
言罷,王護工趕緊扭頭對溫朔說道:“溫先生,有什么情況,您隨時叫我。”
“記得離遠點兒,別偷聽我們談話。”溫朔揮揮手。
王護工和劉新曉忙不迭點頭,然后兩個人像是避瘟神似的,匆匆離去。
狹小的病房中。
四目相對。
溫朔面帶微笑,反手將門關上,在靳遲銳充滿好奇的目光注視下,走進去坐到了床邊,繼而大大咧咧地抬手,雙手抱住后腦勺,仰靠著床頭,雙腿蹺起搭在了床邊,好在沒有把穿著運動鞋的雙腳也放在床上。
“你看起來,比那位實習醫生劉新曉的年齡,還小。”靳遲銳最先開口,微笑道:“他們都很害怕我,估計,也把我的情況向你講過了,你為什么不害怕?”
“有什么好害怕的?”溫朔一挑眉毛,道:“就你這樣的老子一個人能打五個!”
靳遲銳當即被噎住了。
他萬萬沒想到,難得有一位主動前來為自己做心理醫療的醫生,竟然是這么一副德行!
之前感應到那股熟悉的氣機時,他頗為興奮好奇,以為那個不會給予自己回應的人,終于找來了,但那股氣機很快消失不見,失望之后,沒曾想,來了這么一個粗俗不堪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