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傅,平時我看咱們醫院,到了晚上就很安靜啊。”溫朔笑瞇瞇地閑嘮著。
“習慣成自然嘛,病人也是人。”王護工神情焦慮,卻不得不細致地回答著溫朔的問題:“一些情況較為特殊的病人,到了晚上也會給他們使用藥物,從而讓他們晚上保持安靜,可以有充足良好的睡眠。”
“那靳遲銳怎么就……”
“他平時表現挺好的,所以一直都沒為他使用過藥物。”王護工猶豫了一下,小聲道:“醫生也不愿意給病人用藥物的,畢竟,這玩意兒對這兒……沒好處!”
說著話,王護工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腦袋。
溫朔立刻露出了悟的神情,鄭重地點點頭。
走出電梯口,溫朔便看到樓道內昏暗的燈光下,小劉大夫正站在靳遲銳的病房門前,隔著窗戶與里面的靳遲銳對話:“唉,再苦再累再后悔,又能怎么樣?大學好幾年,學的就是這方面的專業啊……”
幾乎是一剎那,溫朔便看出劉新曉的精神狀況,受到了靳遲銳的影響。
他腦筋轉得飛快,大踏步走過去,默念法咒,心法流轉,氣機釋出附著在右手上,走到近前后,一巴掌輕輕拍在了劉新曉的后脖頸處,看起來,就像是原本打算拍他的肩膀打招呼,結果拍得位置稍偏了些:“劉大夫,怎么回事兒啊?”
劉新曉察覺到被人拍了下后脖頸,旋即就有一股氣流同時向上、向下,沿著脊椎彌漫全身,覆蓋了頭顱,隨即,就感覺頭腦清亮,好似之前自己一直昏昏沉沉的,可是,剛才也沒有感覺自己有絲毫的不適啊。
病房內,站在門口隔窗與劉新曉對視著的靳遲銳,察覺到那熟悉的氣機,聽到那輕松的問話,再清晰感受到自己身體上流出籠罩著劉新曉的氣息,被一掌輕輕拍散,然后便便看到了溫朔嚴肅的臉龐,冷峻的目光。
靳遲銳心神劇顫,趕緊擠出牽強的笑容,眼神中盡是知錯認錯的歉意。
“王護工,把門給我打開!”溫朔不容置疑地扭頭說道。
“啊?”王護工怔了怔。
“打開,我就不信,他還能翻了天啊?”溫朔一瞪眼,道:“開門,這里交給我了,你和劉大夫回辦公室去……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想到關于這個年輕胖子的一些傳聞,王護工當即不敢有絲毫反駁和質疑,掏出鑰匙打開了病房門。
溫朔拉開門走了進去。
室內。
靳遲銳已然恭恭敬敬地后退到了屋中間,低著頭不敢看溫朔的神情。
溫朔轉身關門,一邊對外面神情困惑的劉新曉說道:“去吧去……”
“那,那個……”劉新曉想了想,苦笑道:“有事喊我們。”
“離遠點兒啊,要給我們交談的私密環境。”溫朔笑了笑,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