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溫朔瞥了他一眼,道:“疼!”
靳遲銳頓時面露尷尬訕笑,覺得自己實在是蠢得無可救藥了,才會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
溫朔嘆了口氣,不急不緩地繼續講述道:“還有,任何傷口都有感染病菌發炎的風險,即便是小小傷口感染的風險不高,但如果是在施法、斗法,甚至面對邪孽異物的過程中,傷口是最容易被邪孽異物攻破,也是最吸引邪孽異物的地方。”
“但必要的情況下,還是要隨時用的,嗯。”溫朔頓了頓,狡黠一笑,道:“所以做玄士,伙食首先要好。”
“為什么?”
“補血!”
“哦。”靳遲銳覺得自己果然笨得可以。
裁剪好相應的符紙,調好鮮紅的墨汁,溫朔將符紙擺放在地,淡然道:“書符時要屏息凝氣,默誦法咒與天地相參,引五行靈氣循己身氣機灌入筆鋒,一筆而就!”
言罷,溫朔持筆蘸墨。
唰唰唰!
溫朔持筆不停,迅速連續書符六十四張。
符成!
溫朔將毛筆放在一旁,拿起面粉和糯米,開始在臺階上、門前的平地上均勻地灑出陰陽八卦的圖案,一邊說道:“書符不能有任何差錯,而且必須灌入氣機,才能書符出竅。”
“我以前讀書時看到過,說畫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畫符若知竅,驚得鬼神叫。”靳遲銳輕聲道。
“畫符怎么可能知竅,出竅?”溫朔瞪了眼靳遲銳。
靳遲銳愣住,一臉困惑。
他不明白,師父好端端怎么又生氣了?
“記住,是書符,不是畫符!”溫朔冷哼道:“這是態度問題,態度不正,豈能知符竅?”
“哦。”靳遲銳感應應下。
糯米和面粉撒好,溫朔撿起書好的符箓,開始輕聲誦咒,一邊在糯米和面粉上按照法陣規律布下一張張符箓。
剛擺布下幾張符箓,還遠未完成法陣,溫朔突然皺了皺眉。
然后,他清晰地感應到了小青的驚叫聲。
霎那間,溫朔氣機如龍,穿透了十數層墻壁,抵達了外圍。
“持符守住門口不要動!”溫朔大吼一聲,話音未落,人已經如離弦之箭般,從臺階上沖下,大步進入迷宮的出口,旋即如旱地拔蔥般,一躍而起,大腳踩踏在墻上,竟然連續兩步蹬墻,就在身體上升的速度降下時,他凌空擰身,一腳踏前墻,一腳蹬后墻,雙臂上伸,雙手精確地搭在了墻頭上,隨即整個人魚躍而起,站在了墻頭上。
不待身形穩住,還為站直,他就踩著墻頭沖入了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