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相當考驗對氣機和作法的掌控熟練度。
胖子大步往山下走去,還能分出心思忿忿著:“大爺的,剛見面就先考驗考驗胖爺的本事……鞏一卦的玄法修為如何且不說,這待客之道,實在是缺乏水準!”
靳遲銳莫名其妙地跟在師父的身后,問了兩句師父卻沒有理會他,便不敢再多嘴。
他感應到了,師父氣機外釋,也看見了那幽幽飛著的紙鶴靈氣。
越走越遠,而溫朔也越來越熟練與這般控制,愈發得心應手,也就慢慢放緩了腳步,還有閑暇觀察那紙鶴狀的靈氣,心里琢磨著這玩意兒好使,以后自己也可以用。
未曾想,這一走就是兩公里多的路程。
直到一個叫做迎鳳鎮的地方,跟隨著紙鶴狀的靈氣,來到一個敞開著街門的小樓院落前。
紙鶴狀的靈氣懸空停在了臺階上。
溫朔斷開氣機對紙鶴狀靈氣的束縛,于是紙鶴飛入街門內,很快消散不見。
“就是這兒了。”
溫朔微笑著拾階而上。
靳遲銳落后一步,跟在側后旁,打量著這處普普通通的民宅。
三米左右的高度的灰白院墻,黑瓦,大門前也不過是三層的臺階,帶門檻,進入后有影壁墻,繞過影壁墻是小小的院落,后面是坐北朝南的一幢兩層小樓,相對比村內其它的樓房建筑,也沒什么獨特之處,甚而,還有些老舊的樸素。
此刻,堂屋門前的臺階下,站著一位穿著樸素唐裝、黑色千層白底布鞋的中年男子,精神抖擻的板寸發型,膚色白凈,劍眉入鬢,大眼睛,高挺的鼻梁,頗有些人中龍鳳之姿。
他面帶微笑,看到溫朔和靳遲銳從影壁墻前繞過來,便微微躬身抱拳:“貴客登門,有失遠迎,還請多多包涵。”
“是我們冒昧了。”溫朔笑著上前去,先行伸出了右手:“鄙人姓溫,名朔,燕云臨關人。”
靳遲銳一時間有些錯愕,卻也有模有樣地學著拱手,道:“鄙人姓靳,名遲銳,中海市人。”
鞏一卦心里略有些猶疑。
按說溫朔當先進來,身上又有毫不掩飾的玄法氣息浮繞,而且言行態度自然,龍行虎步,自然應當是此行前來見他的玄士。問題是,他太年輕了,倒是落在他后面的那位青年,看起來三十多歲年紀,眉目間盡顯滄桑,又極為自然地與天地相參,五行靈氣匯于周邊不散,更像是一位玄法修為達到了極高深境界的玄士。
但,一開口,這位年長些玄士的神情,便略顯得有些怯了場。
倒是那年紀輕輕的胖子,神采奕奕,盡顯自信從容之態。
腦筋飛快轉了一圈兒,鞏一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猶疑,伸手與溫朔握了握,道:“千算萬算,沒算到中海那位武先生遇到的貴人,會如此年輕!英雄出少年,溫先生著實令人刮目相看!”
溫朔心里一顫,嘴上說道:“鞏大師鐵口直斷,一卦千金,更令人欽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