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大師,大義當頭,不可視利益為先啊。”溫朔義正詞嚴地說道,旋即狡黠一笑,道:“武玉生承諾的,他一定會給您,對吧?”
鞏一卦只得點了點頭,道:“好吧,我這次就隨溫先生走一遭,順便觀摩溫先生玄法之妙,也得以增長見識,看看那詭奇兇悍無比的胎嬰,成長到了什么程度。”
他本想著既然出山,那事成之后好歹也得從溫朔的既得利益中分出一杯羹來。
未曾想,這個年輕的大白胖子,說話滴水不漏,也不給他提要求的機會。
尤為令鞏一卦無奈的是……
大義當頭啊!
這事兒如果自己不出手,還真就不行。
晚上九點。
中海市江岸區鋪家鎮西北,一輛出租車行駛至淺灣中學校門口停了下來。
溫朔、鞏一卦、靳遲銳三人下了車。
冬季里晝短夜長,九點鐘左右,又是在鋪家鎮的外圍,學校又倒閉許久,所以除了公路上不時通過的車輛之外,附近幾乎沒什么行人的影子,連商鋪都沒有。
靳遲銳拿著鑰匙打開校門的側門,三人進去之后,靳遲銳落在最后面,把側門再次鎖上。
來到教學樓后面的食堂前,溫朔手電筒,掃了掃迷宮的外貌,以便讓鞏一卦清楚地看到,他給出的方法,造就出了一個怎樣的環境。
隨即,溫朔當先往迷宮中走去。
鞏一卦跟在溫朔身后,打量著狹窄的過道和兩側高墻,輕聲問道:“在你到來之前,胎嬰已經攻到哪里了?”
“過了迷宮,到食堂正門前了。”
“這真是萬幸啊!”鞏一卦感概道:“武玉生的命格中,以財運換取大運,得天降真武除煞,保住了性命。”
溫朔道:“食堂里還有迷宮!武玉生都自學成才賽諸葛了。”
“嗯?”鞏一卦愕然。
說起來胎嬰這種東西,確實是沒有什么腦子的玩意兒,只會一根筋地循著氣味去悶頭硬闖,硬啃。
尋常情況下,養小鬼其實和豢養蠱毒,以及降頭術這類陰邪玄法,都會將殺傷力強大的邪孽異物攜帶在身豢養,甚至需要己身的氣血生機喂養,以便于靈犀相通的更好控制。
但很顯然,胎嬰,尤其是這次所遇到的,身負血煞毒的胎嬰……
誰敢豢養在自己身上?
那玩意兒剛被用于對付武玉生時,還非常弱小,甚至剛剛形成,連血煞毒都沒有釋放出來。
直到它快速地成長,血煞毒漸漸溢出體表!
而藏于幕后的玄士,最初一定是悄然作法,在武玉生的體內下了某種降頭,或者說是蠱,再與胎嬰建立氣機上的聯系。于是這胎嬰便會不顧一切地追尋著武玉生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