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被眾多旅客圍觀,也不是什么好事兒。
胖子滿腹委屈和冤枉,把帽檐壓低了跟在隊伍的最后,穿行在狹窄的車廂過道中。
“列車長,這事兒真的和我無關,我不認識那兩個哥們兒。”溫朔壓低聲音和列車長解釋著,道:“之前都是因為換鋪鬧出的矛盾,我都答應換鋪了的,唉。”
列車長苦笑道:“到辦公車廂后再說,好吧?”
走在前面的那兩位青年中,紋身的青年禁不住撇撇嘴,扭頭瞪了眼溫朔:“沒出息!”
“慫包!”瘦高個青年也斥了胖子一句。
胖子憨憨地抱以歉疚的訕笑——說起來,這倆哥們兒好歹也算是替他出了頭,現在他卻是這般姿態,無論是誰遇到他這么做事,恐怕都會不高興。
可胖子也是無奈啊。
他只想無事一身輕,少生是非。
宿營車廂在列車的最前面,從軟臥車廂到那邊,幾乎貫穿了整條列車。
這一路上,走在最前面的一家三口,不停地大呼小叫,嚷嚷個不停,引得列車上的乘客們紛紛側目。
溫朔愈發將帽檐壓低,一副心虛膽怯的模樣。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
即便與自己無關,也有理說不清啊!
終于來到了宿營車廂里,列車長和乘警早已對那一家三口嫉妒厭惡,可是他們又不得不壓制住心里的煩躁和怒火,畢竟……看那三口人的囂張氣焰,好似著實是有著一定權勢的人物,真要是鬧大了,不好收場。
于是乎,例行的問詢開始。
事情經過和緣由很簡單,只需要把雙方的人全部分開,單獨詢問之后,很快就明白怎么回事兒了。
老人與他的兒女關于他們進入車廂后,與另外三名乘客發生沖突的解釋,說法不一;而溫朔和另外兩位青年,對事情經過的描述,基本一致。
由此基本就可以確認了,是那老人和他的兒女太過無理,言語間缺少對別人的基本尊重,而那兩位同行的青年,沒有容忍這一家三口沒教養的言行,故而相互之間說話斗氣,引發了爭吵繼而發展到動手的沖突。
最無辜的,毫無疑問就是那位叫溫朔的年輕胖子……
嗯,名字好像在哪里聽到過。
老人的兒子被打得鼻青臉腫,確實見了傷,但不嚴重,完全算不得輕傷之類的。
老人的女兒說自己頭暈,胸口疼痛。
而當列車上認認真真地向他們講述道理,并指出了他們的不對之處時,老頭兒立刻就感覺不行了,歪倒在乘務員休息的床鋪上,閉著眼睛捂著胸口說自己上不來氣,自己有心臟病,自己之前被那兩個青年打了……
這玩意兒,誰都看得出來是怎么回事。
乘警長心生氣惱,板著臉說道:“這樣吧,如果你們同意接受調解,那就提出你們的條件,我去和對方做工作,如果你們對我們列車乘警、列成長不信任,不接受調劑,那么事情也簡單,下一站我們會將你們移交給火車站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