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興奮、激動,又有些恐懼。
再看向馬有城時,一個個神色間原本還帶著些懷疑的恭敬,便化作了戰戰兢兢的敬畏。
這,是一位真正的神師!
他有著玄妙無比的法術!
是一位人世間的仙人!
翟川安家的堂屋里,溫朔盤膝而坐,體內真氣流轉,與天地自然相參——之前起壇作法,本就引來了濃郁的自然五行靈氣,此刻溫朔與天地相參,汲取靈氣彌補體內因作法而大量耗費掉的真氣,幾近干涸的經絡和五臟六腑七魄,被濃郁的自然靈氣沁潤著,自然而然地取所用,吐無用。
不過一個多時辰之后,溫朔便緩緩睜開了眼睛。
雖然憑借著極強的定力,剛才確實進入了空靈狀態,但長久以來的習慣,讓溫朔的自控力極強,時間觀念融入了骨髓血液中。他深知此地不宜長久打坐修行,所以身心乏累的狀況稍有些緩解之后,便中止了打坐。
他起身走到房門前,將房門打開。
撲面而來的,便是清新的空氣,和遠處與藍天相接的起伏山巒。
難怪,從古至今諸多修玄者干受寂寞,告別繽紛多姿的紅塵生活,甚至將親情拋棄,謂之斬斷三情而出家、隱居——這近乎與世隔絕的大山之中,靈氣充沛且極為純凈,比之人煙稠密之地,尤其是城市中,要好上百倍不止。
之前起壇作法之后,那種真氣幾乎耗盡的狀態,若是在京城……
胖子覺得自己至少需要打坐一宿,才能恢復到現在的狀況。
完全恢復,則至少需要一周甚至月余。
因為胖子現在實在是太忙了,每天哪怕是晚上,也不可能拿出超過六個小時的打坐修行時間。
而在這里,僅僅打坐一個時辰而已。
正自感慨著分身乏術,不能躲在著深山之中更多些時間修行增進修為,凈化身心時,一直等候在外面的康傳代看到他走出了房門,急忙笑呵呵地迎了上來,道:“溫老板,那個……你身體沒事兒了吧?”
“啊,好多了。”溫朔含含糊糊地敷衍道。
“溫老板,您別怪我多嘴啊。”康傳代小心翼翼地說道:“是不是該給張堅打個電話,讓他,讓他取錢,把錢送過來,嗯,送到我的家里,然后翟家的人去拿……畢竟,翟家的人不方便見到張堅。”
“哦對!”溫朔好似剛想起這回事兒,掏出手機撥通了張堅的號碼,讓他趕緊去取五萬塊錢。
結果他剛掛斷電話,康傳代又猶猶豫豫地說道:“溫老板,張堅一個人取錢不安全的,五萬塊錢可不是個小數目,容易被人盯上啊。”
“怎么?”溫朔詫異道:“你們這里不太平?”
“太平,很太平。”康傳代尷尬道:“可是這里的人,有幾個一次性取五萬塊錢的?又有幾個人,一次性見到過五萬塊錢?太惹眼了……”
溫朔立刻想到了那句古訓“財不露白”
尤其是在貧窮的地區!
于是溫朔馬上又撥通了張堅的電話,告知他先不要去取錢,等候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