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東云警局副局長徐從軍,此刻穿著迷彩勞保服,擼起袖子搬磚和泥當小工——雖然建房他搭不上手,但詹東親自過來建造烤制燒餅的吊爐,他就幫得上忙了。
那家生意不怎么好的小賣店,已經連貨帶店全部盤給了隔壁的蔬菜水果店。
干了倆月,賠了四萬多……
其實也難怪,當初什么都不懂的徐從軍高價把小店盤到手,結果生意不好再想盤出去,也只有那家蔬菜水果店的老板接手,人家當初本就打算低價入手,正如溫朔曾經分析的那樣,蔬菜水果加上日常生活用品的小超市,在那樣的地理位置下,才能把生意做起來,誰曾想被徐從軍橫插了一杠子?
得,徐大副局長這次賠錢還被人看了笑話,也算是學了個昂貴的教訓吧。
好在徐從軍的性格使然,賠錢了認!
干脆利落不拖泥帶水,也不會為此就悶悶不樂整天憋屈,哪怕這四萬多塊錢,等同于他以往一年的工資收入。哪怕是,這四萬多幾乎干掉了他一半的積蓄。
當初老婆女兒被害,法院本可以判決白家給予一定的經濟賠償,但由于在這之前白紅升被抓,幾乎所有的財產都被罰沒抄收,法院又不能強制早已自立戶頭的白家長子賠償,至于白家的二兒子,更沒有什么存款和穩定收入。
若非最終處于各方面的綜合考慮,東云官方給予了各種慰問、補貼、報銷,徐從軍現在別說存款了,還得背一屁股沉重的外債。
如今時來運轉,待新店開業……
肯定能賺到錢的!
徐從軍再傻,也知道這是溫朔送給他的大禮——不需要承租的費用,管理運營快餐店還能掙工資,順便再經營著小賣店,賺了錢都是自己的!
穩賺不賠的生意,上哪兒找去?!
“詹廠長。”徐從軍笑呵呵地說道:“回頭你再教我怎么做吊爐燒餅吧。”
“可不敢這么說。”詹東駭了一跳,抬起沾滿泥巴的手在額頭上抹了抹,憨憨地尷尬笑道:“您能在這兒搬磚和泥幫兩天工,我都已經覺得很對不住了,咋還敢教您做吊爐燒餅啊,那不是屈才嘛……以后,以后您是要管理這家店的,不是干這些粗活兒的,而且,而且您還是超市的老板。”
徐從軍哭笑不得,道:“管理這家店,也是給詹廠長你打工嘛,你可是朔遠快餐的大股東,副總經理,朔遠調味品加工廠的廠長,我學會了做吊爐燒餅,可以省一個人的工資嘛。”
詹東愈發緊張了,忙不迭搖頭道:“不行不行,堅決不行。”
“詹廠長……”
“徐局長,您就別叫我廠長了,您叫我詹東就行。”詹東繼續用沾滿泥巴的手抹臉上的汗。
站在門外的溫朔看到這一幕,忍俊不禁地笑著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道:“徐叔,您就別為難詹廠長了,我們股東早就開會討論過,快餐店里分工要明確,各司其職,一個人做兩份工作想法是好的,但落到實際工作當中,反而會影響快餐店的經營,您吶,別想著做燒餅,我們會培訓專業的員工來做這份工作。”
“就是就是。”詹東松了口氣,趕緊轉過身去不再看徐從軍,轉專心致志干他的活兒。
盡管徐從軍已經退休,可到底是當過警局副局長的人物……
對于詹東這種老實巴交的人來講,那就相當于是一個殺星般的存在,不說可怕,但至少……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