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白喝完了碗中羹,神情疲累地說道:“好了,你們到樓下找間臥室休息吧,這里沒別人住。”
“是!”
邢一強率先起身,恭恭敬敬地向師父行禮,然后轉身走了出去。
靳遲銳卻落在了后面,到門口時又有些猶豫地停步轉身道:“荊大師,我師父讓我,讓我一定要保護您的安全,現在,那個玄士在派出所,萬一跑出來了……”
荊白笑著擺擺手,道:“沒事,下樓歇息吧。”
“哦。”靳遲銳不再多慮,轉身離去。
臥室內,安靜了下來。
荊白闔目思忖一番后,仍舊不得要領,便拿出手機想要給溫朔打個電話詢問,可手機卻沒有任何信號,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頗為吃力地起身走到沙發旁坐下,拿起旁邊小桌上的電話,試著撥通了溫朔的手機號。
大概是電信局的機房有更為先進的備用電力設備,所以受外部影響較小,電話很快接通,里面傳出了溫朔略顯焦慮的聲音:“我是溫朔,你是誰?”
“我荊白。”荊白略有些氣量不足地輕聲道。
“荊先生,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看到是固定電話,還以為是給我報喪來了。”溫朔長出了一口氣,道:“我這都不敢睡覺,一直想打電話過去,可又怕影響了你們斗法……哎,你怎么用的是電話?”
“手機沒有信號,應該是先前斗法導致的五行紊亂狀態,使得附近的無線信號短時間內無法使用了。”荊白簡單解釋過,繼而問道:“你徒弟他……”
話說半截,再次停頓了。
因為荊白忽然意識到,靳遲銳能有這般成就,興許是溫朔所修玄法一門中的秘密,自己冒然相問,未免唐突。
可他這一頓,卻把溫朔給嚇到了,趕緊問道:“我徒弟怎么了?”
“哦,沒事,他只是……嗯,看起來好像是受了一點內傷,我為他把脈了,問題應該不大。”荊白感慨道:“溫朔啊,這次我又欠下了你一大人情,若非你的徒弟關鍵時刻出手相助,我和一強,乃至武玉生全家的性命,今晚可就要全交代在這里了,唉,百密一疏,大意了。”
溫朔聽得心里一喜,隨即又焦慮地說道:“什么叫應該不大啊?以你的實力……喂,你可別安慰我,實話實說。”
“我真氣耗盡了,不能以氣機查探,只能憑經驗把脈象。”荊白無奈解釋道,繼而還是沒能忍住,問道:“溫朔,靳遲銳他……他的修為很古怪啊。”
聽得荊白如此解釋,溫朔可算寬心了許多,對于荊白的困惑,他也不想過多解釋——靳遲銳獨特的天賦,委實過于駭人,這事兒還是保密最好。所以他岔開話題說道:“老荊啊,你籌備了這么久,以逸待勞,卻讓人給逼得把真氣都耗盡,還差點兒喪了命,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給我講講……”
荊白沒有再追問下去,既然溫朔不回答,自然是涉及到一些本門玄法的隱秘。
“說來話長,等見了面再談吧。”荊白道:“我得抓緊時間修行補充真氣了,你也早些休息。”
“唔,也好,你趕緊修行療傷。”
“哎對了,你怎么知道的?”
“你法陣剛開始運轉,我徒弟就感應到,并給我打來了電話。”溫朔得意地說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