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莫名其妙地就感覺到心里無比的放松——他后知后覺,便愈發多了些內疚自責——在心境上,在品性上,自己真的比不過溫朔。
因為,自己竟然有些擔憂溫朔踏足江湖。
因為,溫朔如果正式踏足江湖的話,以他的聰慧過人的頭腦,玲瓏剔透的心,還有可以稱得上強大的財力支持,以及其令人欽佩的處事能力……
將來的玄門江湖上,又豈能輪得到他荊白,登上盟主,哪怕是名義上的頭把交椅?
又簡單聊了聊之后,荊白起身告辭,他也有好長時間沒有回家了,此次回京卻是先到朔遠控股公司來,找溫朔溝通洽談,確定了一件重要的江湖事務。
外面大雪紛飛,溫朔讓油子開車送荊白回去,并叮囑油子,路上開車一定要小心……
送走荊白回來,靳遲銳已然在辦公室門口等候了。
溫朔走過去拍拍靳遲銳的肩膀以示鼓勵,然后大步進了辦公室。
靳遲銳跟進去,將門關上,恭恭敬敬地走到茶幾前面對師父深鞠躬:“師父,劣徒無能,讓師父勞心了……這段時間學校事務繁忙,也沒能及時回京向師父匯報……”
“打住打住,少說這些客套話。”溫朔很享受,卻又故作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坐下吧。”
靳遲銳神態恭敬地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
“鋪家鎮一戰之后,荊白沒少找你,是吧?”溫朔微笑著問道。
“是的,荊先生頗為關系我的身體恢復狀況,并多次致謝。”靳遲銳神色有些訕訕地說道:“我,我其實在那一戰中,沒出什么力,完全是按照師父的教導去做的,其實到現在,我還是有些稀里糊涂,自己是怎么參與了斗法,怎么就攻擊到了慕容秋江和,和那個人。”
溫朔瞪了他一眼,道:“別在我面前賣乖,你如果真想不明白,那我就逐你出師門,要你這么個笨徒弟做什么?丟不起那人!”
“是,是是!”靳遲銳露出惶恐的神情,尷尬道:“其實我想明白了,但心里沒譜,畢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有向荊白請教過嗎?”溫朔瞇起眼問道。
“沒有。”靳遲銳正色道:“徒兒雖然愚笨,但也知道不能丟了師父的面子。”
“呵。”溫朔斜睨著靳遲銳,“怎么講?”
靳遲銳憨憨地說道:“如果我對荊白說,自己不懂得斗法,不知道自己如何參與,如何攻擊慕容秋江以及派出所里的那個玄士……那么,一來容易令荊白懷疑,甚至小覷了師父您授徒的能力;二來,也會令荊白小覷咱們這一門的玄法;其三,我豁出了性命,師父更是數千里之遙擔憂牽掛,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整夜未眠,如果被荊白知曉了真相,那他對于咱們師徒的感激之情,就會降低很多。”
溫朔心花怒放,但還是干咳了兩聲,板著臉說道:“不可以這樣想,心胸要開闊些,別那么狹隘。”
“是,徒兒知錯了。”
“以后和荊白交流,要尤其謹慎,莫要讓他看透了你的虛實。”溫朔淡淡地說道:“本門玄法有絕密所在,為師看似穿授玄法散漫,實則內有乾坤,你自己領悟便是。”
“徒兒明白!”
“很好。”溫朔滿意地點了點頭,道:“說說最近學校的情況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