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
這錢分出去,自己這個家主,還不得讓家族的人高興得把他抬起來扔高高?
這家主的位子,就更穩固了!
以后自己在這臥狐嶺村,十里八鄉,那絕對是大名人——誰他媽有分這份能耐?
于是乎,當溫朔領著洪裳,開始在翟家大院里來回轉悠著,時而居高臨下便可看到大半臥狐嶺村的模樣,欣賞感慨著蜀川這窮鄉僻壤之地,有這般看似貧寒卻別有意境、完全復古的村落、建筑模式時,翟家大院里突然間就好似沸騰了一般。
家家戶戶雞飛狗跳,全家老少男女全部出動,打掃屋子、茅房、院落。
還有幾個老爺們兒和娘們兒被翟川安叫到家里簡單商量后,扛著扁擔和筐、簍、袋子出發,去鎮上進行大采購。翟川安更是親自駕駛摩托車先行一步,因為不可能全家出動,還有留下很多人打掃收拾家,而去采購的人少了,僅僅靠傳統的肩挑,短時間內很難完成,所以,還得到鎮上再雇傭摩托車往村里拉。
再說了,采購這事兒,翟川安可不放心讓其他人去做。
一來東西得買好了,二來……
錢這種東西,還是攥在自己手里穩妥些。
路途中,翟川安突然忍不住想到了一個小問題:“荊先生隨手就從他的包里往外一沓一沓的掏錢……他那包里有多少錢?有錢人出門都這樣的嗎?他在這兒住了這么久,也沒聽誰說他去外面取過錢啊,他,他還有多少現金?”
剛想到這里,開著摩托車的翟傳就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差點兒不小心沖到懸崖下面。
乖乖!
荊先生這種人的錢,可別亂想!
那可是能夠和神師湯泉寶對談,而且還得讓湯泉寶買面子的……可怕人物啊!
“嘿,荊白是不是在翟家的大院里起壇作法了?”洪裳一邊轉悠,一邊看著家家戶戶的異常狀況,笑道:“全都像是著了魔似的,你看他們慌張的模樣……”
“老洪!”溫朔對洪裳實在是生不出半分對前輩的恭敬之情,他幾乎馬上猜到了翟家突然出現這般狀況的緣由,皺眉說道:“你別胡說八道,讓人聽見了多不好?現在翟家的人這么做,九成九的,是要收拾好家宅,準備騰出來,給此次玄門江湖大會的參與者們,提供住宿的地方,而且,荊先生肯定沒少花錢。”
洪裳咧嘴說道:“荊白這家伙要么是傻,要么就是錢多燒得慌!死要面子活受罪,知道湯泉寶不是個東西,悄無聲息地摸到湯泉寶家外面,突然作法弄死他老狗-日-的不就行了嘛,非得搞得興師動眾,讓人都知道他為民除害,為江湖伸張正義了!”
“你……”溫朔一陣頭大,看著洪裳眼角的烏青,之前沖動之后還有些懊悔自責的心情,消失無蹤。
“聲勢搞得這么了隆重,湯泉寶就是個傻子,也知道,起碼得做好各種準備,沒準兒今晚上就偷偷摸上來,先把荊白還有你,我,全給弄死了。”洪裳肆無忌憚地說道:“就算湯泉寶也傻,非得等到江湖大會上和荊白死磕,荊白,加上你和我,還有鞏一卦,就一定能贏?別他媽搞不好,咱們幾個全部被當眾廢了修為,然后可憐巴巴像條被打斷了脊梁的狗一樣,拖沓著回家等死。”
溫朔呲牙咧嘴地委婉說道:“老洪,你能不能盼點兒好?”
“我說些好聽的就管用了?”洪裳撇嘴道:“那我干脆去哄著湯泉寶高興了自殺算逑!”
“你大爺!”溫朔攥拳忍不住想要再次動粗了。
“得,我不說了還不行嘛。”洪裳嘆了口氣,很委屈也很難得地文縐縐了一句:“良藥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你和荊白如果聽不進去,我也沒辦法。”